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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一直以來為了防止被鎖鏈傷害所以始終控制著自己的感情，她的表情顯得十分僵硬，即使看到鎖鏈消失，也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言，」卡珊德拉從斯塔法的眼神裡讀到了讓她放心的資訊，於是輕輕呼喚起眼前這個比其他人離開自己時間更久的女孩：

「……言……卡珊德拉，」

她忍不住喊了言的本名，然後向著彷彿定在原地一般站著的她走了兩步，「沒事了，現在……已經可以動了。」

言看著卡珊德拉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試著抬了下手，然後習慣性地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那是因為以前的時候如果這樣做，一定會招致鎖鏈的攻擊。

然而這一次，什麼都沒發生。卡珊德拉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卻聽到言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還是……不大習慣。」

依然是沒有什麼起伏的語調，卻讓人聽出了一絲苦澀。卡珊德拉心裡一陣難受，努力朝言露出一個笑容：「慢慢來，會好的……已經沒事了——想要動也好，想要哭也好，都不會再痛苦了，所以……」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因為她看到言忽然朝她微笑起來——雖然這微笑那麼不明顯，而且僵硬得怪異，可就是這個微笑，讓卡珊德拉的話突然哽在了喉嚨裡。

言說：「所以，我終於可以再次朝你笑了。」

那個喜歡在陽光下的長廊裡讀書的少女，在聽到走近她的、熟悉的腳步聲的時候，總會抬起頭露出一個微笑。

已經有多久沒看到她笑了？

「特列西亞大人……雖然……」言鼓起了勇氣上前兩步，伸出一隻手想要觸碰卡珊德拉，但是……

「……看起來還是不行……」

她的手徑直穿過了卡珊德拉的身體。

「……雖然早知道會這樣……但是，」她又微笑了一下，這次比上個笑容進步了不少，「還是很高興……謝謝，特列西亞大人和斯塔法大人，我真的沒想到還能有一天可以重新自由地站在這裡……」

「如果我能早一點趕去，也許……」

「別說了，」言輕聲打斷道，「命運已經是既定下來的……我能看到克拉迪法的未來，可看不到我自己的，這不能責怪其他人。」

卡珊德拉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命運」兩個字連同一連串的記憶在她腦海裡盤旋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還能看到未來嗎？」

言怔了一下，答道：「……占卜的結果和歷史一樣，可真發生的事情，卻和占卜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能力被遊戲系統限制了嗎……」

「不，」言搖了搖頭，「我還是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比如，星象圖變化了……」

她看了一眼房間角落的星象儀：「星空比以前更遼闊了，多了許多新的星……正是因為他們的力量，舊有的軌跡才被改變了……

「然而……」她的口氣終於比之前更自然地帶上了感□彩，「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確實無法預測新出現的星的軌跡，於是，相應的我也就徹底失去了預言的能力——但我覺得這是件好事……既然未來已經被確定，什麼也不知道，也許才是最幸福的……」

「未來沒有被確定。」

卡珊德拉蹙眉道，「即使是卡萊利德也沒有決定他人命運的權利……」

「可軌跡確實是存在的……」

「但是你也承認，軌跡被改變了，不是嗎？」

「可那是因為……」

沒等言把話說完，系統提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卡珊德拉和斯塔法在看清那一連串訊息的內容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