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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髮絲翹起, 晃動間掃上程遠的下巴, 似鵝毛般輕輕拂過，隱隱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程遠拍打著她的背, 「好了，別哭了。」

江雨夢悶著聲說：「那你還生氣嗎？」

程遠輕嘆一聲, 溫軟道：「不氣了。」

哪能真的氣她。

只不過是羨慕罷了，那些他不曾參與到的歲月裡，都是他羨慕的過往。

江雨夢也不想讓他誤會，吸吸鼻子解釋道：「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上次林小涵說的那個。」

程遠挑眉：「你的暗戀物件？」

江雨夢離開他的懷抱, 噘嘴道：「哦，就是他。」

程遠：「重新見面有什麼感覺？」

江雨夢：「能有什麼感情, 青蔥歲月裡的一段回憶, 而且還不是美麗的回憶，當年我們也就交往了一個月, 後來發現他腳踏兩隻船, 本來我是要跟他分手的，不過最後是他先提出來的。」

程遠挑起她的下巴，「很難過？」

「嗯？」

「我說的是當時, 」程遠道，「是不是很難過？」

江雨夢想了好久，突然發現, 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要聽真話？」

程遠：「是。」

江雨夢促狹地一笑，沒吊他胃口，「不知道。」

程遠滿臉問號。

江雨夢：「因為我已經忘了，剛才見到他時，甚至連他是誰叫什麼都沒想起來，他在我的記憶裡約等於零。」

程遠攬著她的腰肢，垂眸凝視著她，「那你的記憶裡現在有誰？」

江雨夢不假思索地回：「你啊？不然還有誰？」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某人。

程遠笑起，柔聲道：「只有我？」

江雨夢嘿嘿一笑，不太給面子地說：「當然……不是。」

頓了一下，道：「除了你、還有家人、朋友……」

叭叭叭說了好多人，程遠聽著聽著，揚起的唇角慢慢放下，原來他還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江雨夢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再三確定他沒有生氣後，拿上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程遠望著她的背影，搖搖頭，看來這條追妻路還有得熬。

周贊打來電話，他拿著手機去了書房，視訊會議結束時到了晚上十一點。

江雨夢已經睡熟。

他悄悄掀開被子，躺床上，把人拉到懷裡。

-

次日，江雨夢醒來時，床的另一側已經沒了人影，她走出臥室，看到了擺在餐桌上的早餐。

都是他親自做的。

她洗漱完畢，看著程遠做的安心早餐，先是發了條朋友圈，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朋友圈點讚的第一人是韓菲菲。

她給江雨夢發了微信：【昨晚什麼情況？】

江雨夢把事情的經過細細講了一遍。

韓菲菲：【靠，羅強那個渣男還有臉要你電話！】

江雨夢：【他就是這麼渣。】

韓菲菲：【程遠怎麼說？你哄好了嗎？這種事情可不要瞞著，說開了就行。】

江雨夢又把自己滴眼藥水險些穿幫然後她急中生智力挽狂瀾的事，給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韓菲菲：【……你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

江雨夢：【那說明你的三觀太不乾淨了，重新粉刷一下也好。】

韓菲菲：【那程遠信了嗎？】

江雨夢：【愛心早餐，jpg。】

她一連發了三張不同角度的照片，生動詮釋出撒狗糧最高境界。

韓菲菲：【……辣眼睛。】

韓菲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