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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母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一手扶上她的胳膊，「16周後，孕吐反應會慢慢消失，再堅持堅持。」

為了讓她寬心，還講起她小時侯的事情。

當年韓母懷韓菲菲時，孕期反應更大，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才好，中途還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

韓菲菲笑著說：「媽，辛苦你了。」

自從懷孕後，她才體會到身為父母的不易，終於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麼任性。

韓母把她扶到床上，紅著眼眶說：「你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謝謝就是辛苦。」

韓菲菲頭貼在她身前，伸手環上她的腰，「媽，我愛你。」

韓母眼底不知不覺流淌出淚花。

……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韓菲菲剛要坐起，韓母攔住她，「我去。」

門開啟，顧韻森風塵僕僕地走進來，髮絲有些凌亂，額頭布滿汗珠。

襯衣釦子開了幾顆，下擺也從腰帶裡滑出些，看上去有些狼狽。

見開門的是韓母，整理了下衣服，打招呼：「阿姨。」

韓母側身讓開，「進來吧。」

顧韻森走近來，一抬眸便看到斜躺在沙發上的人兒，臉太白，好像還瘦了，頓時心疼的不行。

跨步走過去，蹲下身子，拉過韓菲菲的手，「是不是不舒服？」

韓菲菲凝視著他的眸，感覺他們有一個世紀沒見了。眼底不知不覺被水霧浸濕，可就是倔強的不流出來。

顧韻森同樣打量著她，原本巴掌大的臉，此時更消瘦了，臉色憔悴，看上去一點精神也沒有。

他本以為他的離開，是對她最好的交代，可如今……

韓菲菲抿緊唇，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直勾勾鎖著他的眸。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看著……

韓母拿上門鑰匙，悄悄走出去，女兒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反正人她已經叫回來了，剩下的看他們自己了。

門悄無聲息地關上。

韓菲菲眼底的淚水終是承載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傾斜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她好久沒哭過了，以前是覺得哭不能解決任何事，後來則是沒有那個最重要的人。

哭給誰看。

哭給自己嗎？

這會兒眼前有個他，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炙熱的溫度一點點傳過來，心暖的同時，所有的委屈齊齊爆發。

只想著去宣洩。

她沒敢大聲哭，只是抿緊唇無聲哭泣。可就是這樣，更加讓顧韻森心疼的要死。

他抬起她的下頜，從她眉眼處一直吻到唇上，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見她始終抿著唇，用牙齒撬開，帶著安撫長驅而入。

韓菲菲掙扎著要躲開。

顧韻森哪能讓她如願，扣住她的頭，讓她不能移動，即便她咬他，依舊不願離開。

不知吻了多久，總歸是看到她泛紅的臉，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手指撫上泛著光澤的唇瓣，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柔聲說：「菲菲，我愛你。」

他是真的愛她。

很愛很愛。

韓菲菲卷翹的長睫垂下半彎弧，遮擋住氤氳的眸子，許久後輕嘆一聲，「你確定愛的是我，而不是為了孩子？」

她從沒如此不自信過，許是懷孕的原因，讓她又生了很多顧忌。以前只考慮他愛的真假。

現在還要考慮愛有幾分。

她甚至有些自嘲，什麼時候自己如此吧自信了。

顧韻森吻上她的鼻尖，「愛的就是你。」

接著又說：「他是我們愛情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