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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眉毛挑那麼高幹什麼？

懷疑她的話？

程遠抱胸凝視著她，眼尾翹起，大有「你快打我等著」的意味。

江雨夢翻了一半不翻了，抬手拍了下額頭，「你瞧我這記性，我手機沒電了。」

話剛落，程遠遞上自己的手機，「用我的打。」

江雨夢：「……」

你這是想趕盡殺絕嗎？

還是想斬草除根？

就不能給她點臉面嗎？！

她也要臉的好不好！

僵持了兩分鐘，她又拍了下額頭，「誒，瞧我這腦子，我們老闆電話我沒記住，要不改天領你們認識一下。」

「好了，這挺黑的，咱們走吧。」

也不管程遠怎麼想的，低下頭，向前走去。

身後那道炙熱的視線緊緊帖子她後背上，她死活沒回頭看一眼。

等到了拐彎的地方，一個閃身躲在了牆角，平復少許後，慢慢探出頭，瞄了一眼，愣在那處臉上隱隱浮現笑的男人。

他在笑什麼？

有病吧。

-

畫展開的很順利，五天時間賣出了好多幅畫，甚至有金主爸爸點名要她今後的所有畫作，價格隨意。

只要她說出口，一切都行。

自從經歷了上次賣畫被坑的事情，江雨夢賣畫也開始挑人了，不是什麼阿媽阿狗，有點臭錢就可以。

她讓助理給金主爸爸回復的，賣畫要賣有緣人，有機會見面再談。

當然，她根本沒想著去談。

畫展最後一天，韓菲菲出現了，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一個勁的打著哈欠。

辦公室裡，江雨夢抬腳踢了踢她，「你晚上去夢遊了呀。」

韓菲菲趴在桌子上，擺擺手，「比夢遊還可怕。」

江雨夢掙了小錢錢，心情格外的好，決定當個有耐心的聆聽者，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另一側，「講講。」

說到這韓菲菲就一肚子的氣，「顧韻森搬新家了。」

江雨夢：「住你家了？」

韓菲菲：「那倒沒有。」

她喘了口氣，「他搬了床被子住我家電梯門口了。」

江雨夢：「其他業主沒意見？」

韓菲菲：「他把所有業主加一個群裡，見天的發紅包，有紅包領誰會有意見。」

江雨夢：「……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別路通，路路不通，顧韻森開新路。」

韓菲菲：「知道最近鄰居看我什麼眼神嗎？」

江雨夢：「……」

韓菲菲：「好像在看動物園裡的猩猩。」

江雨夢換了個姿勢，「你沒和他談談？」

韓菲菲：「說了。他問我想聽哪個名曲，他回頭給我彈彈。哦，還給我看了他的證書，鋼琴已近到了九級。」

江雨夢：「……」

是個狼人。

韓菲菲diss了二十來分鐘，才想起，她那天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程遠了。

隨口問：「那天好像程遠來了，你們沒發生什麼吧？」

「咚。」江雨夢的腿落到地上，翹起的椅子腿也跟著重重響了一下。

這下換她惆悵了，她拉了拉椅子，靠得韓菲菲更近了些，「你幫我分析一下。」

她把那天的經過講了一遍，尬聊的內容直接忽略，眨著眼問：「你覺得他相信我的說詞了沒有？」

韓菲菲：「擱你，你信嗎？」

江雨夢下巴抵在手背上，噘嘴，「他要是不信，為什麼不繼續追問我？而且看我的眼神，好像開了花。」

韓菲菲深思而熟慮了一番，回：「可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