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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事兒能怪咱們麼?」
徽州鹽商們氣的肺都快炸了。
現在揚州的鹽商們都在私底下流傳著他們身上帶衰,更誰好誰倒黴,搞得他們現在在揚州更瘟神附體似的,人人避開走。
他們才是真倒黴!
錢明封看著眼前的幾個徽州鹽商,背過身去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群人不似趙老四那麼衷心,他之所以將他們找來,是因為林如海這兩年整頓揚州鹽政,趙老四除了應付太子那邊,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給甄妃了,他這才想要從徽州那邊找機會。
可他還沒將他們發展出來呢,趙老四就死了。
錢明封壓抑著心裡的怒火,轉過頭來說道:「是本官的不是,竟然遷怒了你們,這件事本就與你們無關,本官讓人略備了薄酒,就當本官與你們賠個不是。」
徽州鹽商們本意也不是和錢明封撕破臉皮,這會兒錢明封服了軟,自然就這臺階下坡了。
只是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晚間的席面自然是讓韓三龔們滿意的,一時間賓主盡歡,倒顯得很是快活。
後院裡,嚴氏用溫水服下了藥丸子,這些日子的調養,她已經好多了,臉色也好了些。
蘇菀兒手裡端著碗,揚著聲音喊道:「太太,快喝參湯吧,這可是舅姥爺特意從嶺南給你尋來的好參。」話音落下,就傳來喝湯的聲音。
還有嚴氏那虛弱的聲音:「這參湯日日喝也不見身子好,倒不如停了,聽天由命的好。」
「奶奶這說的什麼話,老爺可是日日關照,千萬別誤了奶奶的參湯,老婆子也是一日不敢忘,親自去盯著呢。」帳子外的孫嬤嬤連忙揚聲說道,話裡話外說著錢明封的好話。
蘇菀兒也跟著孫嬤嬤後面勸:「是啊,太太,老爺對太太的心,我們都看在眼裡呢。」
「你也是個促狹的。」
嚴氏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傳來喝湯的聲音。
孫嬤嬤在外面聽見嚴氏喝了湯,頓時笑開了花,只是心裡卻很是不屑,她是王氏的心腹,自然知道老爺和小王氏的關係。
很快,蘇菀兒從裡面端著空碗出來了。
孫嬤嬤這才拿過碗:「老太太那裡還有事,我就不多留了,蘇姨娘你多陪陪奶奶。」
「欸。」
蘇菀兒脆生生的應了。
等孫嬤嬤走了,蘇菀兒才急匆匆的回了帳子裡,將剛剛倒在夜壺裡的參湯給端了出來,走到廁間,倒入了馬桶裡,然後又拎著夜壺回了帳子裡,將夜壺放回了床下。
做完這一切的蘇菀兒扶住胸口,心臟在砰砰砰的跳著。
「莫怕,那廝如今對我也算放心了。」
嚴氏這般說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她臥床十多年,起初也以為錢明封是個好的,只是後來錢明封到揚州做知府,將王氏與小王氏都接過來了,雖說在她面前還恪守著叔嫂之禮,可她多敏銳啊,一下子便瞧出了他們之間的苟且來。
她也憤怒過,傷心過,可終究,看在幾個孩子的份上,她容忍了。
可等她發現錢明封想要將她的三個兒子養廢時,她忍不住了,先是找了父親以前的幾個學生,帶走了兩個小兒子,只留著大兒子在身邊,還時常讓大兒子去找嚴斐,讓嚴斐教導他。
現在三個兒子離家,只剩下錢明月一人在家中陪伴她。
她知曉,錢明封有心將錢明月送進皇子府,至於是幾皇子,她到現在還沒能查探清楚。
用完晚膳,錢明封來了。
嚴氏靠在枕頭上,眯著眼睛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看著錢明封表演深情,等他握住自己手的時候,嚴氏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耐住沒去拂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