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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眉頭越簇越緊，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ldo;記憶……&rdo;姜甜抿了抿嘴角，&ldo;不是你消除的吧?你說過，死神的能力是我賦予你的，你之前還說，我不讓你靠近，你甚至無法靠近我……所以這五年，你只是給錢寄東西，卻從沒在我身邊出現過，是因為那時候盛怒之下的我，說了不准你靠近這樣的話對麼?&rdo;

陸衍點了點頭。

&ldo;五年前的你，比現在的你聰明不知道多少，從一開始你就發現了我死神的身份。&rdo;陸衍緩緩開口，&ldo;姜芝語變成惡靈之後，我們四處尋找，你求我，就算她做錯了事情，也不要斬殺她，你不想讓媽媽從此消失……可那天在葬禮上，她附身在寧小楊身上，拼命也要殺了你，她的魂卡不知道去了哪裡，除了斬殺她，沒有別的辦法。&rdo;

&ldo;我知道。&rdo;姜甜沖陸衍笑了笑，&ldo;從前我不懂的，現在都明白了，誰錯都不可能是你陸衍錯了。&rdo;

陸衍愣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姜甜。

&ldo;怎麼?我說錯了嗎?&rdo;姜甜沖他眨了眨眼睛，&ldo;還是說，你想我恨著你?&rdo;

&ldo;我寧可魂飛魄散……&rdo;陸衍立馬脫口而出。

&ldo;烏鴉嘴!&rdo;姜甜趕忙上前，捂住陸衍的嘴。

&ldo;姜甜……&rdo;陸衍劫後餘生一般的笑了。

姜甜從忘川河中誕生到今天，已經有幾千年的時間了，這是她的第一次輪迴。

她看過太多惡靈的悲慘故事，對陽世沒有任何的期待，也不想當人受罪。

所以，這一世，是她為人的第一世。

從前陸衍不知道惡靈遊戲，總想著能讓她的第一輪迴精彩一些，可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他最清楚，自己至今還存活在三界之中是因為什麼。

姜甜是他唯一的理由。

如果她恨自己，厭棄自己了，他就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惡靈始終是束縛她的一種存在，五年前那件事之後，陸衍決定採納十殿閻羅之前的提議，徹底清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惡靈，引導姜甜改變惡靈法則……讓惡靈從此消失在三界之中。

所以他昨天才會說，早就準備好了。

&ldo;我的戒指呢!&rdo;

這時，姜甜突然板著臉，沖陸衍伸出了手。

陸衍愣了一下，隨後迅速反應過來，就要去取自己的那根肋骨。

&ldo;等等!又長回去了?&rdo;姜甜一把抓住陸衍冰冷的手。

&ldo;嗯……&rdo;陸衍無奈的點點頭。

&ldo;算了!算了!你還是給我買個帶鑽的吧。&rdo;姜甜擺擺手，心想，怎麼還長回去了?

果然，為人還是不能衝動，當時不扔回去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麼?

&ldo;我又不會疼，你想要我就給你!&rdo;陸衍看姜甜一臉可惜，又要去取那根肋骨。

&ldo;那你還是給我個帶鑽的，鴿子蛋!&rdo;姜甜高高舉起手，她的手指圓嘟嘟的，有一點肉，不算修長，很可愛。

陸衍一下子就笑了：&ldo;好，買，你想買的都買!&rdo;

&ldo;太不尊重人了…&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