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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啥事?」謝行義一聽小寶不是被先生趕回來, 立馬鬆了一口氣, 可又聽特意找他,一顆心緊跟著提了上去。
鋪子門口人來人往, 說話不方便,謝行儉便拉著他爹進了屋。
待謝行儉說明原委,謝長義瞪大眼睛,不敢置通道,「小寶你咋想的, 咋會想著要幫文哥兒脫困?」
王氏剛丟下碗過來,見到小兒子,當即也嚇了一跳。
謝行儉不免笑著又解釋了一遍。
「做甚管他們家的死活!」
王氏眉眼一耷,出言阻止道,「說句不好聽的,咱家和他們已經斷親了,雖如今都姓謝,正經點講不過是同族罷了,可天下姓謝的又不止咱們這一支,沒得攀親戚的道理,再說他謝長忠還是個秀才公呢,哪輪的到小寶幫他?」
之前分了家,也輪不到他家幫啊,可謝長忠不還是照樣哭著找上門了?
謝長義雖不待見謝長忠,但小寶願意幫文哥兒一把,自是有他的道理,且聽他怎麼說。
「文哥兒性子單純,沒沾染到他們家多少汙穢。」
謝行儉如實說,謝行文為人雖有些迂腐刻板,但脾性正直,比他爹謝長忠要好很多。
「娘,我平日裡鮮少與文哥兒這些兄弟玩耍,但您還記得上次他深夜來咱家那回嗎?」
王氏點點頭。
「他明知道我和他關係一般,還願意過來提點我,不管他是好心還是無意,總歸人家行動了。」
謝行文這人到底是單純了些,外加心眼不夠,到了府城輕而易舉的就被騙進紅粉窩裡出不來。
但凡謝行文能多想想在家的媳婦,便會咬緊牙關,守身如玉的躲過這場誘惑。
可惜,謝行文身上男人的劣根性佔了上風。
這兩天縣學兩場科考都顆粒無收的事,一下子轟動了整個縣城。
可稀奇的是,竟然沒人闖進縣學裡頭鬧,不明真相的人以為真的是縣學學子自個沒考好,所以家長才沒臉去鬧。
可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人大刺刺的宣揚了縣學學子們的糟心事。
流言蜚語傳的整個縣城的人鬨笑一堂,都在好奇的打聽有哪些學生學了壞,竟然棄考上清館尋歡作樂。
就連謝長義這些整天蹲守鋪子的人,從來來往往的客人身上,都聽了不下三遍。
「小寶,我聽他們說去那種地方贖人可要不少銀子呢,咱家沒啊!」謝長義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是啊,小寶。」王氏愁眉苦臉道,「上千兩呢,把咱們賣了都不值這些。」
「爹,娘,誰說幫人就一定要出銀子?」謝行儉忍不住笑著搖頭,「我說過,咱家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文哥兒犯的事,丟臉的很,咱們要幫也只能背地裡推一下,否則惹了一身騷就得不償失。」
「那你說咋整?」
謝行儉微微偏頭,照著他爹耳朵耳語幾句。
說完話的謝行儉面上波瀾不驚,一雙深潭似的瞳孔黝黑閃閃,笑起來也帶著三分冷淡。
謝長義詫異的看著小兒子,反覆確認,「小寶,這樣做真的行嗎?會不會太……」
謝長義想說薄情寡義,可又擔心小寶多想,且對著小寶,他也說不出口。
謝行儉懂他爹的意思,淡淡道,「爹,咱們兩家雖說已經分家,但籠統來講,他們家和咱家照舊是同族,如若文哥兒以後當了官,受了謝長忠的教唆,您能保證他不會對咱家下手?」
謝長義聞言沉默,王氏見爺倆情緒微妙,悄悄的退了場。
「爹,別怪兒子心狠,我只不過想你跟娘還有大哥一家平平安安就好。」
謝行儉啞著嗓子道,「小的時候,娘經常趁我睡著,抱著我哭,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