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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林邵白抬頭看向謝行儉,詢問月考卷怎麼個出法。
謝行儉沉吟道,「縣學有童生月考,秀才月考,咱們當然不用多此一舉再出這類的,畢竟有縣學先生們出的珠玉在前,咱們若是再出,未免有些東施效顰。」
林邵白點點頭,「確實如此,月考卷受眾面小,也就那些私塾學生用得上。」
「那咱們就出些蒙童的考題。」魏席時插進來,一錘子敲定。
說著,魏席時似是想到什麼,欣喜若狂道,「有了月考卷,咱們還能出歲考卷……」
謝行儉按住魏席時,揶揄道,「你也不怕吃撐了肚子,歲考只有童生以上的書生才會考,憑藉咱們仨的能力,怕是還沒資格出歲考卷,別到時候出的一團糟砸了招牌。」
林邵白也不贊同,笑道,「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吧,一口吃不成胖子,想多賺點也不是這樣賺法。」
魏席時憨憨一樂,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嘟囔道,「我這不是急了眼嘛,以後不會了。」
正說話呢,舍館院外傳來聲音,謝行儉輕輕推開窗門往外看,原來是那些吃過中飯回來休息的同窗們。
一說吃中飯,三人才意識到他們光顧著商量事情,竟然忘了吃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如同龍捲風一般飛奔至食館。
三人都是大長腿,很幸運的趕在食館關門前拿到了飯和饅頭。
食館的菜就不需要了,他們都在家帶了菜過來。
回到舍館屋內,三人邊吃邊繼續聊。
一頓飯吃完,出月考卷的事商量的也差不多了。
初步商議是每月出一套蒙童卷,難度要比縣試題要簡單,這種小兒科的題目對謝行儉而言,簡直小菜一碟,他一兩天就能出一套。
不過輔導書嘛,求精不求多,而且他和魏席時還要專注院試,能分出的精力和時間有限,因此三人決定,在今年院試之前,暫定一月出一份。
陳叔的清風書肆巴不得謝行儉出新的考卷,一聽要出蒙童的月考卷,當即拿出書肆東家的印章,與謝行儉續了新約。
趁著等縣學月考卷排榜的空擋,三人花了四個晚上,整理出三套蒙童卷,隨後交給陳叔印刷,準備下個月投放出去試水。
過了兩天,縣學的月考榜張貼出來了,謝行儉不負眾望依舊盤踞榜首,林邵白和魏席時也不遑多讓,緊緊挨著他的名字。
讓他意外的是,宋齊周的堂兄宋齊寬竟然也考進了甲班。
這半年來,他和宋齊周早已冰釋前嫌,只不過甲乙兩班教室各置學堂一頭一尾,他有大半年沒見過宋齊寬了。
再見時,宋齊寬看到座位上的謝行儉,莫名其妙的嘴角一撇,一雙陰鬱的眸子裡閃閃躲躲,似是害怕,又有些不屑。
謝行儉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宋齊寬為什麼對他有著似有若無的敵意,最終他將其歸結為宋齊寬腦子有病。
無緣無故的討厭或是憎恨一個人,都是有紅眼病,謝行儉故作驕傲的只當宋齊寬大抵是嫉妒他吧。
許是謝行儉沒當回事,宋齊寬一改常態,開始與旁人說謝行儉的小話。
甲班就十個人,巴掌大的地方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不消幾天,這些話就傳到了謝行儉的耳裡。
謝行儉垂首握著毛筆,揮灑自如,對於外界的幹擾,他一概不理。
宋齊寬就是那種披著狼皮的羊,看似兇狠,其實軟趴的不行,對待這種小人無須過度理會,他若是聽進去那些小話,那宋齊寬幹擾的小動作的就起了效果,想通後謝行儉直接心不念不煩,省的惹的一身騷。
就這樣悶頭學了半年,時間很快就到了七月間。
七月半鬼節,雁平縣家家戶戶都要祭祖,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