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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娜麗絲，」這個被稱作馬特的男人坐到了迪克對面的那張桌子上，「等一會兒再幫我打包兩份冰美式，你知道的，我要給福吉和凱倫帶過去。」

「你稍等。」

老闆娘開始了他製作咖啡的過程，坐在桌子上等待的馬特卻揚起了眉毛，「看」向了自己隔壁桌子的那個人。

他聽到了年輕人變得急促的心跳。

「布魯斯……」

迪克知道馬特不是布魯斯，布魯斯才不會閒的無聊把自己的頭髮染成這麼漂亮的紅色——他對黑髮的愛好以一貫之。

但實在是太像了，甚至體型都有點像——隱藏在西裝下的強健的肌肉並不是在健身房練出來的。

「謝謝，娜麗絲。」馬特謝過了把食物端過來的老闆娘，拿起刀叉開始吃起來，他隱藏在墨鏡底下的眼睛依舊雙眼無神，但是自從失去了視覺後被強化的聽覺卻全力調動起來。

馬特在接受棍叟的訓練後晚上化身夜魔俠在地獄廚房打擊罪犯，白天他是一位代表正義的默多克律師，晚上他是一個打擊犯罪的義警。

這鍛鍊了馬特的能力，出於對特殊情況的警覺，默多克很快透過回聲描繪出了看向自己的少年人的大致模樣——這是一個身體狀況極佳的年輕人，這在地獄廚房可並不多見。

對於美國來說，食品工業的快速發展使得美國窮人不負以前衣衫襤褸滿面蠟黃的模樣，肥胖到肥肉坐在位置上可以順著扶手留到隔壁的兩個座位才是美國窮人的常態，糖與脂肪大量應用在廉價的快餐食品上，對他們來說，一個適當的身材是奢侈品。

對於混亂貧窮充斥著毒·品的地獄廚房來說，自己對面的年輕人的身體完全是運動員的體魄。

難道又是金並手下的人來找我的麻煩嗎？默多克一隻手仍在切著食物，另一隻手卻握緊了自己的盲杖。

迪克目光痴痴地看著對面紅髮版本的布魯斯，其實他離開布魯斯身邊沒有多久，沒有他在泰坦上次做任務久，甚至沒有他上一次去看到夜翼的時間久。

可他有點想布魯斯了，也許僅僅是在穿衣服的時候講的俏皮話不是那個男人不給面子的「嗯哼」，也許是在熬夜的時候沒有人讓他早點睡覺，也許僅僅是在抬頭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肩膀。

每個世界上都有6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迪克想，或許這是另一個世界布魯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馬特手裡握著他自己的柺杖很久，直到對面的年輕人把目光移開，他表面上毫不在意，但內心裡的弦早就繃緊了——或許我今天晚上應該小心一下我身邊的凱倫和福吉的安全，律師先生想。

他喝完了自己杯子裡的咖啡，接過了老闆娘幫他打包好的紙袋，用盲杖探著路離開了。

馬特聽到了那個少年人清脆爽朗的聲音：「老闆娘，我看到了你們這有招聘廣告。」

他的手爆出了青筋，難道金並的手下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派人到律師事務所樓下對面的咖啡店來潛伏……

迪克不知道自己對面的那個布魯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內心在想什麼，他只是展開自己最燦爛的笑容和咖啡店的老闆娘搭訕：「我想來應聘。」

娜麗絲本來正在按著她的計算器算帳，聞言抬頭，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黑髮藍眼的年輕人。

他的身材算不得高大，但是勻稱挺拔，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面兩雙藍眼睛彷彿靈動的會說話。

這會是當年自己在高中輟學前喜歡的那種男孩。

娜麗絲咳嗽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調整起自己的表情，擺出了這一片生意最好的咖啡館老闆娘應有的精明與算計：「你來應聘？你有看外面的要求嗎？」

「當然，我今年18歲，身高體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