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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見血。
祁飛愣了愣,然後慢慢點頭,花了三秒鐘來思考她和夏正行之間的關係允不允許她把真相說出口。
說出口後,夏正行會不會以為她是個神經病。
三秒鐘後,祁飛用力咬了咬牙。
神經病就神經病吧。
祁飛抬起頭和夏正行對視,她抬起手,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這裡有病!」
祁飛說得很大聲,有一股站在演講臺上對著全世界人民廣播的架勢。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很搞笑,但是夏正行認真地看著她。
祁飛收回準備咧開的唇角。
「你知道ptsd吧,就那什麼創傷後」
夏正行接過她的話。
「創傷後應激障礙。」
「就是這個。」
祁飛點頭。
「心理老師說的就是這個我以前經歷過一些不太美妙的事,導致現在我整個人不太美妙。」
祁飛儘量把話說得風輕雲淡。
「我現在就是非常恐高。」
祁飛用手比劃著名電視。
「剛剛兔子往下跳的時候,我把自己代入成兔子了。」
一氣呵成說完後,祁飛發現自揭傷疤這件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艱難。
至少面對夏正行是這樣。
祁飛緊緊地盯著夏正行的眼睛。
並沒有出現任何類似於同情可憐或者厭惡的情緒。
這讓祁飛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果然,夏正行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你剛剛說你看過心理老師,沒有治好嗎?」
夏正行低聲問著。
「治不好。」
祁飛頓了頓。
「老師說藥物只是暫緩之計,只有我自己真正走出來才能克服一切。」
「可是」
祁飛把下巴撐在沙發上。
「如果我自己能走出來,還需要什麼心理老師?」
祁飛側過頭,和夏正行對視。
兩人都不作聲,空氣似乎凝固住。
祁飛看到了夏正行眼中的擔心。
「喂,你別想多了啊,我病情沒那麼嚴重。」
祁飛直起身子。
她把棒棒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
「知道為什麼我喜歡吃糖嗎,因為每次我一吃完糖就覺得整個人好很多,心理老師還因為這事兒誇過我,說這叫什麼安慰效應、轉移效應」
「反正就是」
祁飛把棒棒糖收回口袋。
「我沒什麼大礙。」
「好。」
夏正行盯著祁飛,聲音更輕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嘴中那個不怎麼美妙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夏正行的眼睛太具有迷惑性,祁飛看著他,話差點破口而出。
但是理智最終拽住她。
她不能這麼做。
夏正行是個很好的人。
正因為他很好,她更不能去禍害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祁飛移開視線。
「小時候的事了,時間隔得太遠,我都快記不得了。」
很爛的回答。
但夏正行沒有揭穿這片模糊。
「嗯。」
夏正行開口。
「還要喝牛奶嗎?」
「不喝了。」
祁飛站起身。
「有點困了,我上去補個午覺。」
走上樓梯的時候,祁飛順手把客廳的燈給關上。
大白天的開燈,一點都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