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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給衛風發訊息。
「怎麼回事兒?」
就算不開店,於情於理她也沒必要去劉雲家裡住著。
誰家員工睡老闆孃家裡?
對話欄顯示回復。
「最近手頭緊,酒店住不起,你先去劉雲家湊合幾天。」
撒謊。
直覺告訴祁飛事情肯定不那麼簡單。
她抬起眼看向車前的後視鏡,鏡子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到她看向鏡子後立馬移開視線。
夏正行剛剛在看著她?
祁飛在心裡靠了一聲,不應該告訴夏正行惡犬計劃的。
他該不會是告訴了劉雲和衛風,把她當成了心理變態,進入精神病觀察狀態了吧?
十有八七是這樣。
祁飛在心裡又靠了一聲。
劉雲家比祁飛想像中的大,竟然還是獨棟。
就店裡那個慘澹生意,祁飛還以為他們家是漏水的出租房,結果還有車庫外還有一片小籬笆。
「你的房間在二樓,粉色的那間,衣服和你的行李我都放在裡面了。晚飯還要過一段時間,你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粉色?
祁飛開啟房門後,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整個房間真得都是粉色,鋪天蓋地朝她卷過來。
燈是那種公主藍的魚尾燈,整個屋子都像是棉花糖一樣軟。
祁飛開啟手機,給黃豆發了一個字。
靠。
那邊沒回訊息,估計在練拳。
她環顧四周,花了十分鐘適應這個房間,把窗簾拉起來,讓房間看起來沒有那麼明亮。
黑暗給人一種安全感。
房間陷入黑暗後,她的睏意就上來了。
祁飛爬上床,定了個半小時的手機鬧鐘,習慣性地脫掉衣服。
就眯一會兒。
閉上眼睛後,沒花多長時間就睡著了,腦子發麻。
她又做夢了,夢裡面她不斷從高處墜落,一遍遍尖叫。
祁飛又夢見他們了。
「別!」
「不要!」
「別拉著我!」
祁飛醒過來後整個人都是懵的,坐直身體,開始大喘氣。
一到陌生的環境裡她就會這樣,難受得無法呼吸。
昏暗的噩夢如同潮水一樣,沿著酸澀的脊椎骨往上爬。
祁飛攤開自己的手心,對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沒事,沒事的。我是惡犬。
我是惡犬。
眼睛發酸,她把眼角的液體抹開,心跳在自我暗示中緩緩放慢。
「沒事的。」
祁飛低下頭,如同狗一樣舔了一口自己手心的刺青。
鬧鐘還沒響,門卻響起,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祁飛掀開被子,沒穿拖鞋直接赤腳走下床,開啟門。
「什麼事?」
夏正行垂眼。
「吃飯」
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祁飛看著他飛快地移開眼,就像見到鬼一樣轉過身,再看著他的耳朵根子慢慢變紅。
「我媽喊你下去吃飯」
夏正行保持背過身的狀態挪到樓梯,然後快速地下樓。
祁飛皺著眉看向他的背影,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房間。
怎麼,難道現在年輕人喜歡背著身體跟人說話?
過了三秒鐘——
「靠啊!」
祁飛猛然低下頭看向自己。
睡懵了,她穿著個褲衩就直接開門了。
還他媽是蕾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