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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種弧度,乖巧而溫柔。
這個笑太犯規了。
夜色好像也被撫平。
夏正行湊近祁飛,她立馬往後退,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
但他只是笑著再次摸了摸祁飛的腦袋。
「早點睡,還有」
夏正行補充道。
「晚上不準吃糖。」
直到清檸味遠離,祁飛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但她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夏正行遠去的背影。
祁飛立馬退回房間,關上門。
關上燈,仰躺到床上,只有窗外微微的光透進來。
怎麼會這樣?
祁飛屏住呼吸,臉還燙著。
祁飛攤開手心,觸控自己手心的惡犬兩個字。
明明是一條惡犬,為什麼會喜歡上人類?
這種滾燙伴隨祁飛一直到夢裡。
在夢裡她一直跑著,身後的黑暗大步地追著她。
而祁飛卻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追著不遠處的光亮。
黑暗中有犬吠聲,光亮中有花香,黑暗是泥濘,光亮處是盛夏。
有個聲音在胸腔裡大喊
「祁飛,你是一條惡犬啊,你怎可以追趕光亮!」
「那些光是假的啊,它會灼傷你,你會墮落的,你會化膿的。」
可儘管如此,祁飛還是大步地跑著。
就算是腳上流下了血,就算黑暗中伸出無數張手想要把祁飛重新拽進泥潭裡。
「祁飛。」
夢裡夏正行這麼喊著。
祁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眼角有淚水。
嘴裡的糖味竟然還沒有散。
祁飛站起身,帶著一晚上的疲憊和不明不白相互糾纏的思緒。
好想跑啊,卻又不知道該跑去哪兒。
祁飛拉起窗簾,有光的地方看起來很誘人,眼角發酸。
白天劉雲帶夏正行去警察局錄口供,把幾個痞子和她之間的事全都說了。
祁飛在一旁聽著。
「你們這個情況應該早點說。」
警察說著。
「這些人也就是仗著法律的空子在胡鬧,你說的這些現在還有沒有證據?「
「有。」
劉雲拿起手機。
「有鄰居的店家幫忙錄了影片,你們去找周圍的店家問也可以。」
「行。」
警察點頭。
「我們先調查,過幾天你再來一趟,如果這期間他們再來找你們,你就立馬聯絡我們。」
「其實吧」
劉雲艱難地開口。
「我以為自己和他們之間還是有點兒情分的,以前我跟著丈夫和他們一起生活過將近二十年,那時候人還很多」
「但現在想想,哪怕有緣分,也是惡緣。
劉雲的眼神暗沉,似乎想起了過往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但很快,她收回眼神。
「我現在想清楚了,現在我只想要他們坐牢,他們不能碰我的家人。」
「不是你的錯。」
夏正行拍著劉雲的背。
從警察局出來後,劉雲到附近的影印件列印東西,讓他們在這裡等她。
「等會兒帶你們吃火鍋,洗一洗晦氣。」
劉雲說完踩著高跟鞋過馬路,高跟鞋在馬路上踩得「咯噔咯噔」。
「有的時候」
祁飛咧開嘴站在夏正行身旁。
「我覺得你媽媽其實有很多故事。」
「她是啊。」
夏正行跟著祁飛笑。
「你知道她年輕的時候綽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