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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嗎?」
夏正行問道。
祁飛搖了搖頭。
「馬上出來。」
夏正行這麼說著走進醫務室。
門被關上後,祁飛的心開始惴惴不安。
但一想到夏正行幾乎已經知道她所有的事,也沒有什麼不安的。
只是會覺得夏正行這個人其實也蠻可怕的,他那麼一個好像並不強烈的存在,卻無時無刻地卷襲著她的生活。
那些年對著黃豆都開不了口的事情,竟然能夠全然託付於他。
祁飛靠在牆上發呆。
有個背著書的女生從門前路過,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祁飛,嘴裡念念有詞。
「荷馬史詩包括伊利昂紀和奧修德紀,前者圍繞阿基琉斯的憤怒」
她唸到一半看向祁飛。
「剛剛那個站在門外的男生哪去了?」
祁飛漫不經心地咧開嘴。
「被我吃了。」
女生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祁飛,立馬走開。
過了不多久,夏正行推開門走出來,手上拿著牛奶盒子。
「這不是我喝了一半的那個牛奶?」
祁飛看著夏正行把盒子扔進垃圾桶。
「欸,等等,我才喝一半。」
「另外一半被我喝了。」
夏正行轉身笑著。
看到這笑不禁讓祁飛鬆了口氣。
來這個地方果然是對的。
起碼他們的身上都染上了甘菊味。
起碼不會像祁飛每次去完心理醫院之後,如同一個鬼鬼祟祟的幽靈一樣,身上帶著安定片的腐朽味道。
他們繞著操場有一搭沒一搭地走著,操場上有些濕濕漉漉的。
「你說阿柴呢?」
祁飛走到升旗臺後面的觀眾席前。
「它又跑哪兒去了?天天這麼不安分,怪不得小黑都嫌棄他。」
祁飛這麼說著想起那個暴雨的夜晚,好像是從那個夜晚開始,她對夏正行的感情漸漸變得不一樣。
一點一點,如同抽絲剝繭一般,最後淪為無可救藥。
他們繞著操場繼續找行跡詭秘莫測的阿柴。
夏正行把手伸到了祁飛面前,因為他剛剛把她的牛奶給喝了,祁飛佯裝沒有懂他的意思。
伸出手,跟他來了個兄弟情長的擊掌。
但在祁飛的手碰觸到他手心的那一剎,夏正行的手指就纏了過來,十指相扣。
從昨天開始,他們兩個的手就像長在了一起。
這就是心理老師說得根脈嗎?
如果手和手相連的話,就連心跳和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會逐漸變得同步,孤島和孤島相互纏繞。
祁飛的喉嚨癢癢的,她看到夏正行的脖子後,竟然又升騰起想咬上去的慾望。
她上輩子可能真得是一條惡犬,要不然為什麼無時無刻想做一個標記。
咬住動脈,讓夏正行永遠屬於她。
祁飛覺得自己可能遠遠低估了自己的侵略性。
走著走著,他們竟然又遇到剛剛那個背著書的女孩。
她看到夏正行後眼睛突然一亮,但是視線很快滑下來看到他和祁飛牽著的手,立馬捲起書快步離開。
「剛剛心理老師跟你說了些什麼?」
祁飛開口。
「她給我展示了你那幅非常精美的畫卷。」
「不帶這樣的啊,怎麼還反諷上了?」
祁飛咧開嘴笑。
笑完後夏正行的語氣慢慢認真。
「她說你有恐懼的東西,還說我的陪伴也許能夠讓你沒有那麼焦躁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