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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繆爾:「雕族年輕一代正在和大長老那邊辯論,說是想選人過去守祭壇可以,但要本人同意,自己不同意的,憑什麼要過去幫別的族守。再說,他們雕族和金獅族又不是附屬關係。」
出身獅鷲族的凡妮莎語氣嘲諷:「本來就是,獅子和雕哪兒來的什麼關係。」
塞繆爾:「而且廣大的男性雕人都在質疑大長老,問為什麼只在女性雕人中選,不選他們男性。難不成是大長老性別歧視。」
凡妮莎像個捧哏的:「大長老自己都是一個男的,還歧視男性雕人?」
塞繆爾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廣大男性雕人質問大長老,讓族裡的妹子去金獅城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比如說相親、想把族裡的妹子許給金獅族族內的人之類的。」
這就戳到了年輕雕人的點。
女性雕人覺得,都什麼年代了,大長老你們還想著包辦婚姻一套?不給人選擇的權利?
男性雕人覺得,他們追本族妹子都來不及 ,憑什麼還有給外族機會?給外族機會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個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凡妮莎咯咯咯笑起來。
不僅是她,所有透過塞繆爾轉播,聽到雕族族內情形的幾個人都在憋笑。
可不是麼,突然找別的族的人去守祭壇,還找的是別的族的女性去,男性一個都沒有,能不讓人想歪嗎?
你要是公開了直接說,公開在女性中選,引起的反彈還會小一點,你這秘密選人是在搞什麼?選完還不給人選擇的權利?
凡妮莎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這事兒鬧大了。」
同為有翼一族,最好在獅心城裡打探訊息的凡妮莎一直在城內尋找機會探查各種資訊。
而傑拉德把所有資訊集合起來思考,他站在更高的高度,俯視資訊與試圖找出這些訊息之間的聯絡,和隱藏在水面下的隱秘:「獅心城其他大族也在秘密選人去守祭壇?」
「你說對了。」凡妮莎說,「雕族的風聲一傳出來,獅心城其他幾個大族年輕一輩也互相問,這麼一問就有人扛不住了,把訊息說了出來。」
然後,他們族裡也熱鬧起來了。
「有的族已經把人送到金獅城去了。」凡妮莎的聲音有些沉。
要是放在其他時候,各族年輕一代或許會有一些怨言,但不會像這次一樣鬧得這麼大。
昨天,金獅城才死了6個年輕人。
誰知道那6個人裡面有沒有自己族裡的同伴,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朋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心上人?
誰知道說是去守祭壇的族人,到底失去幹什麼了?
獅心城各族年輕一輩不是想質疑族內的族長、長老之流,他們是質疑金獅城是否安全,他們是在保護自己的同族。
這給了年輕一輩無限的勇氣。
理清獅心城現在的狀況,安斯艾爾說:「現在局面混亂,對我們來說有利。」
獅心城現在已經這麼亂了,金獅城只會更亂更危險。
越少人前往金獅城,他們遇到危險的機率越低,安斯艾爾一行人調查內情、完成任務的難度也越低。
需要顧及的無辜人員變少嘛。
凡妮莎:「我現在就希望那什麼金獅族搞的祭壇是正正經經的沒什麼用的東西,而不是搞什麼邪神啊……」
「閉嘴吧你個烏鴉嘴!」傑拉德當即喝止道。
「我是獅鷲,不是烏鴉!」
凡妮莎條件反射地反駁,反駁完她自個兒也沉默下來。
中部大陸破除神明之說,已有上千年,雖然民間仍時不時的,有哪個地方舉行祭祀啊之類的活動,但那只是民間活動,是人們為了求一種心安,他們大部分人其實並不相信真的有神明會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