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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想了想,回道:「是麼,也沒什麼,不過未雨綢繆而已,只想著,萬一朝中又刮妖風,他還有幾隻手可以殘?咱們從今往後得替他多探風聲。」廿五嘟囔道:「一向不都這樣麼。」蘇安語塞,有的沒的又交代了幾句,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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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花萼
久雨谷貴的情形對於長安百姓而言並不陌生,所以,雖然糧價一天天飛漲,但人們依然相信官府能周轉,也就都作了笑談,而論起城中最大的喜事,還當屬花萼樓宴會。
花萼樓坐落在東市北角不遠處的興慶宮裡,雖然望去似不可攀登,卻因其高度,使得聽曲者每每隔著朱牆都能如臨其境,如此,反而又顯得親民了。日子逼近,連街上打醬油的小孩子跑著跳著,口中嚷的都是燕公舊句——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裡太平人
城裡無人不痴迷,無人不打探,於是,大麴還未合成,蘇安便過上了一段驚喜連連的日子,譬如,才剛修好沒幾天,牡丹坊的樓梯由於太多人聞名拜訪,「咔哧」一聲又被踩塌了。
而他雖也心急,卻沒有三頭六臂,實在來不及處理,只好令茶娘廿五暫且關閉坊門,不再接客。
如此一來,再要陪著顧員外你唱我和,結識賓客,就只能去顧家府邸,來回奔波變得很辛苦,苦也只能硬扛,萬幸的是顧員外識相,不僅屢屢願意為他下庖廚,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宴席安排中插兩手,滿足他的各類私慾,總算不虧。
是日修沐,顧府的懷柔園子裡開出一朵粉嫩嫩的睡蓮,蓮瓣飽凝水露,在泛滿圈圈漣漪的池潭面輕顫,幾個家僕的孩子拿竹竿去釣,被顧九一鬨而散。
蘇安在假山裡兜兜轉轉,待聽見顧越送走友人又折返時,才突然跳出來,手裡轉著一枝青柳。顧越嚇了一跳:「正經人,以後記得通報。」蘇安笑了笑:「好。」
惠風和暢,二人娓娓而行,走入八角亭。蘇安聽見紙頁嘩嘩的聲音,一眼看去,石桌的硯臺下壓著一幅色彩淡雅的畫——碧雲青山兩岸開,鴛鴦戲水幽谷間。
蘇安仔細打量,又搖頭道:「慶功的畫作哪裡有用鴛鴦的?你這不行。」顧越道:「賀禮輪不著我送,閣老們才操心,不過簡簡單單一幅畫罷了,你看,這隻綠毛的是你,這隻黃毛的是我,像不像?簡直栩栩如生。」蘇安:「……」
顧越道:「是這樣,吃魚時,我看裴延提起品茗的神色不太對,琢磨著他們兩個都性情冷淡,若沒人慫恿肯定成不了,只有我來送畫。」蘇安奚落道:「你還真當自己是月老?」顧越嘖道:「誒,禮部就是瞎管閒事,管了就不閒了。」
語罷,又指了指對面正在新建的一小座秀氣的樓臺,彎起眸子:「前些日子,顧九已經派人去跑差打探了,你家裡也就十七八口人,不多,乘涼時候正好。」
幾絲雨灑在纖薄的紙,染出斑點墨痕。蘇安避開那景緻,心湖漾起波瀾:「本來有幾件瑣碎要麻煩你,如此一說,又捨不得了。」顧越道:「那你說,我聽著。」
蘇安道:「我想讓集賢閣裡幾個人一併調入夏院,這次若奏過《破陣》,便可以記功,將來我在梨園裡也好找幫襯,就不知你還好不好和太常寺說話。」
顧越執筆沾過墨水,撇了撇,道:「怎麼早些時候不說?我沒問,當你是想壓人。」他的左手雖不如右手靈活,卻一天天沉澱出力道,已能達到入筆堅實。
蘇安道:「哪裡,不過還沒想好入梨園,當著別人也不便說。」顧越道:「現在想好了?」蘇安道:「嗯。」顧越笑嘆道:「這口氣,倒像是把梨園當私家。」蘇安道:「你懂什麼,那兒有好多高人可以切磋技藝。」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