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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支起,油畫需要的材料一一取出。
秦長儀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封皮故舊的書。
盛明昭拿著筆瞪著秦長儀,腦海中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任何靈感。非要動筆,她大概能畫出一片黃昏下無盡的怒焰。
「你的姿勢不對。」
「放鬆一些,不要太僵硬。」
「調整一個能激發我靈感的姿勢。」
秦長儀:「……」她抬起頭望向盛明昭,眼神中滿是茫然。藝術家們都是這般對待自己的「繆斯」的麼?
盛明昭嘆了一口氣,她的視線在秦長儀的身上逡巡了幾遍,最後懊惱地放下了筆,快速地走向秦長儀。她的手落在秦長儀的臉上,指腹在她的面頰上輕輕摩挲,她嘟囔道:「時間不對。」
「那什麼時候才是正確的時刻?」秦長儀耐著性子問道,她的面頰挪動著,明明是想要逃離,可看著卻像是主動噌向了盛明昭的指尖。藏在發叢中的耳根微微發紅,連帶著眸光都軟乎了下來,就像是瀲灩的水光。
盛明昭眉頭蹙起,似是在沉思。半晌後她垂眸注視著秦長儀,漫不經心道:「夜色正好的時候。」
「嗯?」秦長儀不解。
盛明昭一笑道:「難道還不夠明白嗎?」她俯下身,任由長發從肩頭滑落,拂在秦長儀的面上。
秦長儀視線被阻,她看不見盛明昭的表情,只聽見耳畔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滾床單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含蓄一點不得行。
第21章
秦長儀覺得自己就像是海中的一片葉子,隨著浪花浮動。
聽了盛明昭的話,她慢慢地回過神來,面色頓時如火燒一般。胸腔裡跳動的心臟顯然不再安分,一股乾渴湧上了喉頭。她垂著頭,伸手拉開了盛明昭的手,並沒有應聲。
盛明昭仍舊在嘀咕,她道:「我真傻,我為什麼要跟網上的憨瓜們置氣?『世界名畫』也是他們配看的嗎?」她的視線仍停留在秦長儀的身上,煩躁之意退去,只剩下幾分暖意和曖昧。
秦長儀做不到盛明昭這般,以往都是盛明昭如何,她便任由她擺布。
「不要太拘謹。」盛明昭望著秦長儀低笑道,此時她的腦海中已經沒有了「世界名畫」的痕跡,剩下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旖旎場面——可惜秦長儀總是很僵硬,結婚多年她毫無用武之地。「反正試試也不會吃虧。」她看著秦長儀脫口而出。
秦長儀懷疑地望著盛明昭,莫名地感覺她的眼神有些「慈愛」,而自己則是被注視著的、待宰的羔羊。「什麼?」她低低問道。
盛明昭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秦長儀問出的這兩個字真是無知、茫然而又可愛。
書房中是待不下去了,盛明昭拉起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的秦長儀,催促著她回房間去。
「東西還沒收——」
盛明昭斜了秦長儀一眼,沒好氣道:「閉嘴吧。」她倒是不介意在書房,但是秦長儀顯然不是很行。
秦長儀:「……」
夜色旖旎,低低的呻-吟中隱藏著萬種風情。
次日一早,秦長儀難得得起晚了。盛明昭並沒有如她所願的稍作收斂,脖頸處留下了兩道肉眼可見的明顯痕跡。
盛明昭假裝沒瞧見秦長儀的眼神,還故作深沉道:「就算起晚了,還是有必要堅持做運動的。」
秦長儀抿了抿唇,還真換了一身衣服跑步去。
盛明昭託著下巴懶洋洋地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她總算是良心發現了,但是很快,又將那一點兒冒頭的情緒給掐死。良心是什麼?她根本不需要啊!
決心投入事業中的盛明昭不再像以往那般清閒了,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