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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駛向了關兒衚衕。苦力道:「說起來, 公良先生的徒弟就住在這一片。」
孫鐵犁終於忍不住了, 驕傲地說:「咳, 他是我兒子!」
苦力愣了一下,意識到夏家主一行人和被他說了一路的公良先生有些關係後,他整個人立馬就變得拘束了起來。啊呀, 他剛剛竟然在孫先生的親人面前賣弄!夏家主隨手摸出幾兩散銀,打賞了他,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才又慢慢地放鬆了。
苦力轉念一想,他這一路上都在誇公良先生, 雖然忍不住吹了點牛, 但應該不至於招惹了貴人。苦力小心翼翼地說:「啊呀……我這嘴……我這嘴呀!但我剛剛那些話也不是瞎說的,我雖沒有親眼見過公良先生, 但咱們京城的媒婆確實都不敢給公良先生說親了。像公良先生那樣的人物,哪裡是一般人配得上的呢?你們說是吧?」
夏家主笑了笑, 沒說話。
苦力繼續吹捧, 這會兒不光吹顏晉耘了,還連帶著夏家主他們一起吹:「你們是孫先生的親人,肯定見過公良先生的真容吧?是不是真的和天上的神仙一模一樣?」
這話有些不好答。
夏家主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又深諳談話的技巧,因為不知道顏晉耘為何傳出了那樣的名聲,所以他現在不方便說真話,也不方便說假話,便避重就輕地說:「我在幾年前確實有幸見過公良先生。那時公良先生還沒有長開,稱得上是眉清目秀。」
就是顏晉耘剛剛穿越過來的那會兒,拖著一個重傷剛愈的身體,還沒有把自己鍛鍊成肌肉型男,夏家主那時候就認識顏晉耘了,覺得他樣貌可人,確實有幾分美少年的意思。但是,顏晉耘很快就「長開」了,離著白皙病弱美少年的人設越來越遠了。
夏家主卻也知道,這番話落在苦力的耳中能直接換了一個意思。「清秀」一詞在此時還沒經過語義弱化,是美麗不俗、清新精緻的意思。想當年公良先生還沒有長開的時候就已經是眉清目秀了,那現在公良先生徹底長開了,果真就成了神仙樣貌了吧?
苦力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嚮往的表情。
夏家主有些心虛地輕咳了兩聲。
不用多說,等這幹苦力的小哥幹完了這一趟,他回去肯定會對別人說,哪天哪天他拉了幾位客人,直接送到了孫先生府上,竟然是孫先生的親戚。這些客人以前見過公良先生,說公良先生還沒有長開的時候就已經眉清目秀了,那長開後還了得……
就這樣,縱然滿心滄桑,但夏家主還是忍不住為第一美人的傳說添磚加瓦了。
咳,忽然覺得有些驕傲呢!
正值孫二休沐,得知親人來了,他直接跑來門口迎接了。親人之間自是好一番團聚。孫鐵犁忍不住問:「這一路我們聽了好多閒話……他們為何說你師父是美人?」
孫二憤憤不平地說:「一說這個就來氣,他們嫉妒我師父呢,不信我師父年紀輕輕就有了這般好廚藝,非要用外貌來抹黑他!呵,看他們誰敢當我的面說這種話!」
夏家主:「???」
孫鐵犁哈哈一笑:「我還真以為是京城水土養人,所以你師父越來越美了。」
「不可能!我師父當年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孫二斬釘截鐵地說。
孫鐵犁又問,京城的媒婆不敢給顏晉耘說親是怎麼回事。孫二更氣憤了:「這個吧,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有位公主想招我師父做駙馬,結果有人亂傳流言,硬是從中攪合了。他們肯定是嫉妒我師父!要不是他們,我師父就是駙馬了!」
夏家主:「???」
對於樸實的孫家人來說,能當駙馬肯定是好事啊。公主是金枝玉葉,駙馬是皇親國戚。孫家人便跟著一頓嘆息。唯有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