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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鄴在受到葉然的微信後驅車前往,他還買了一束花放在副駕駛的座上,心情很好,但是不久後祁鄴發現有車在跟著自己,還是熟悉的車牌。
幾個狗仔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訊息說祁鄴和葉然感情出現裂痕,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見祁鄴買了花又神秘兮兮的開車去往偏僻路段,便以為祁鄴是要夜會佳人,婚內出軌,於是大著膽子跟上了。
追祁鄴車的不知一個狗仔,祁鄴加了速度想甩開狗仔們,但是跟車的這群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而九點左右正是帝都加班人群下班的晚高峰,車禍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手術室外的角落裡放著一束帶血的紅色玫瑰,在發生車禍的瞬間,祁鄴緊緊的抓住了這束花,他本想給葉然一個驚喜,只是
費逸彎腰將那一大捧的玫瑰遞到葉然面前,葉然伸手接過,終於沒忍住失聲痛哭。
葉然曾經無數次的懷疑人生,是不是上天不喜歡他,所以每次都在他最幸福的時候將他踩入地獄,讓他痛不欲生。
漫長的等待,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葉然抱著花,玫瑰已經凋零,鮮紅的花瓣上沾染著祁鄴褐色的血跡,葉然抱著它就像是祁鄴的愛在擁護著他,要不然葉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堅持下去,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光明,但是命運之神毫不留情的又將他踹遠了些。
凌晨四點,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葉然和祁琛沖了上去,祁鄴剃了個寸頭,頭上還有剛剛縫合的傷疤,從寬大的病號服裡露出來的肌膚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就看著這麼一眼,葉然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掉,這該多疼。
葉然陪著祁鄴一路進了病房,祁琛嚴肅的看著緩緩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主刀醫生,醫生滿頭是汗,對著祁琛緩緩搖了搖頭,祁琛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大腦瞬間空白。
祁鄴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吊瓶的藥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順著冰涼的藥管進入祁鄴的血管當中。
葉然握著祁鄴的打點滴的手,很涼。葉然記得祁鄴就像是個火爐一樣,冬日裡也是暖烘烘的,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但是葉然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貼著祁鄴,想離他更近一些。
可是如今,祁鄴渾身冰冷,毫無生氣,葉然只有彎腰側耳貼著他的胸膛,聽見裡面緩慢的心跳聲才能稍稍安心。葉然伸手一點點描繪祁鄴堅毅的輪廓,撫過他高挺的鼻樑和慘白的唇,這樣的祁鄴看起來一點都不威風,卻讓葉然更加心疼。
祁琛推門而入,面無表情,只有握緊的拳和眼中隱忍不住的一絲痛苦洩露了他真正的內心。
葉然回頭看向祁琛,兩人對視,葉然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強忍著不說,定定的看著祁琛。
「祁鄴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祁琛紅了眼眶,聲音裡帶著哽咽,「醫生說,傷在了頭,有有一定的機率會變成植物人。」
如同五雷轟頂,葉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祁琛,似乎沒有聽懂,植物人?
生活就像是給葉然開了一個大玩笑,葉然第一次覺得荒謬和不可能,怎麼會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呢?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是那個十八線的小藝人,他和祁鄴也從未相識。
「葉然,這個結果我們都很難」祁琛的話沒有說完。
葉然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完全聽不到祁琛說的話,他的大腦裡嗡嗡作響,耳鳴不已,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手腳發軟,就這樣倒了下去。
黑濛濛的天,葉然獨自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等待他的只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恐怖和孤獨。
葉然知道自己是做夢,他的夢快要醒了,重生、和祁鄴戀愛、結婚、母親甦醒、祁鄴車禍這些事情就好像葉然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