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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我爹教訓了,說我滾下床排位,碗一丟排位,硬是拉我去鬥了半天的地主……
第71章
有錢和喜歡一旦扯上關係, 被會被世俗唾棄,被萬人詬病,被人瞧不起。
這個話題讓官聆聯想起不久前梁澤同他說過的一句話:年輕人太急躁容易被金錢支配。當時他覺得這話帶刺, 戳得心口疼, 現在反倒覺得哲理性很強。
這不免又勾起了官聆一些陳年往事, 本來還有點兒傷春悲秋的, 結果被梁澤不合時宜的一句「節哀順變」給弄得哭笑不得。
前方紅燈,官聆輕點剎車, 笑得趴到了方向盤上,「你可真會安慰人。」
梁澤難得被人嘲笑,有點兒窘,但見官聆原本緊抿的唇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又覺得這點兒窘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抬了把眉,「那你有被安慰到嗎?」
「有。」官聆臉上的笑意未消, 「被你安慰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梁澤沒理會他人調侃,挑出了話外音,「所以你真的被女人騙過錢?」
官聆臉上笑意更濃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是女人?」
梁澤一怔, 隨後驚詫的看向他, 還有一秒綠燈,官聆輕踩油門,沒讓梁澤的疑問出口,自顧自道, 「我以前年少無知, 輕信了些花言巧語,以為人家給我花錢就是愛我, 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在乎我,給我安置工作就是共創未來,不過那些都是人家自願給我的,我以為那是愛情,所以坦然接受,現在想來,在外人眼裡,或許我所謂的喜歡和愛就是衝著人家的錢和權去的吧。」
官聆頭一回在梁澤面前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不是為了訛他,也不是為了從他那裡得點兒好,是剝自己結了痂的傷口,一層一層,輕描淡寫,甚至連眼角都染著未消退的淺淺笑意,可眼神卻是冰冷的。
梁澤靠回頸枕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擦過官聆的側臉,剪成寸頭的他五官比以前更立體了,從側面看過去,挺直的鼻樑像一脈巍峨的駝峰,薄唇輕抿,側臉輪廓也顯得冷硬了兩分。
他有諸多疑問湧至齒間,最後卻覺得沒什麼立場去探尋,那是官聆的隱私,他如果想說,會直接說出那個傻逼的名字,甚至會翻來覆去大罵對方十幾聲,但他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像在說早晨睜眼時腦海里的夢,好像不足掛齒,又似好無足輕重,實則沒齒難忘。
梁澤不會安慰人,但懂得什麼時候見好就收,他雖然心裡百爪撓心的好奇著,但面上卻不顯,說出來的話也異常平靜,「你看著年紀不小,情感經歷倒是挺豐富嘛。」
「誰年少無知的時候眼神兒不走火?」梁澤沒有追根究底的問下去,官聆鬆了口他,他故作輕鬆的道,「我們生來有雙眼睛,就是為了讓我們看清這世上的傻逼長啥樣,然後一輩子記著,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像是要把這幾個字嚼碎了,官聆說得咬牙切齒。
梁澤打趣道,「那你是有仇還是有冤?」
官聆一愣,隨即露齒一笑,「你猜。」
梁澤自然不會猜,官聆給他的印象挺複雜,說的話總是半真半假教人猜不透,哪怕就剛剛這席情深意切的自述來說,梁澤也是不會全信的。
官聆也沒真想讓他猜,轉移話題道,「你呢?」
「我怎麼?」
「你喜歡什麼樣的?」官聆好奇道,「我剛剛可都跟你說了。」
梁澤心道你那也叫說?不過他不打算刨根問底,敷衍道,「我這人從小到大就挺簡單,做什麼都不會太轟轟烈烈,感情也一樣。」
「那是因為你沒碰到真正喜歡的。」官聆一語中地。
「也許吧。」梁澤嘆了口氣,「我好像對什麼興趣都不是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