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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洛不知她所想,牽著宋辭去書房,將私印找出來遞給了她,「你放在身上,需要銀錢了可隨時拿著它去私庫取用。」
宋辭搖了搖頭,「我不需要。」
「宋辭,你且收下,」她望著宋辭的眼睛,很是認真道:「我的就是你的。」
「胡鬧,」宋辭心中感動,但並不贊同她的做法,「私印乃貴重之物,萬不可給別人。」
「你怎會是別人?」沈清洛摩挲著荷包,因著羞澀,笑容又有些含蓄,「你我早已結髮為夫妻,還分什麼你我?」
宋辭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低頭眼睛便死死黏在那荷包上,看的沈清洛有些害羞,指尖不自覺顫了顫,卻是沒有躲開。
記憶中,那一年母妃去了,父皇將她從冷宮中接出來,又請了德高望重的清心禪師來為她誦經祈福去去晦氣。
宋辭便是在那一日被批命與佛有緣,性情淳厚的小公子第一次不願聽父母的話,被氣極的宋將軍用鞭子抽打,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也沒有點頭應下。
倒是嚇到了她,她去求高高在上的父皇,父皇冷著臉不為所動,她去求慈眉善目的清心禪師,禪師也只望著宋辭含笑不語。
她看著那鞭子越抽越急,白袍上滲血的鞭痕越來越密,嚇的哭出了聲,邊哭邊喊宋辭答應下來……
宋辭被清心禪師剃度時,她也在場,只是被墨梅抱在懷裡,攔著她不讓靠近宋辭。
「這裡面有我的發?」宋辭抬眸看她,情緒隱隱有些激動。
沈清洛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嗯了聲,「你母親收拾它們的時候,我要了一些,留下來做個念想。」
她那時想著宋辭肯定是捨不得一頭好看的頭髮,便想為他儲存著。後來知曉了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便剪下了自己的青絲,與它們一起纏繞在一起……
宋辭忽然捂著臉笑了,笑著的時候眼眶卻濕潤了,沈清洛心口猛的一痛,神色掩不住的慌亂與愧疚,「宋辭……」
她喚道,眼中愧疚與心疼滿滿,宋辭轉過身打算離去,她不願讓沈清洛看到她狼狽的一面,心中的傷痛,她獨自舔舐即可。
沈清洛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 ,「對不起,惹你傷心了……」
腰間那雙手無法忽視,宋辭眼中的悲慼漸漸化為冷意,豈止是傷心?她好恨自己,連去祭拜都不能……
「鬆手,」宋辭的聲音有些冷,沈清洛身子一僵,緩緩放開了手,眉目間皆是哀慼,「對不起……」
她原以為宋辭深明大義不會怪在她身上的,卻是她天真了。
「我……」熟悉的疼痛席捲周身,宋辭臉色一白,用盡力氣往外走,剛走出門,便再使不上力氣,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院中的落葉飄飄然落在她的臉上,她眼前一片恍惚,在陷入黑暗前,她看到神色慌張的沈清洛出現在她的上方。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宋太醫……宋太醫……」
沈清洛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催著侍女去喊太醫,她則固執的想拉宋辭起來,可軟了手腳使不上多少力氣,幾番嘗試後耗盡了力氣,她一臉悲痛的跌坐地上,擁著懷裡的宋辭,哭的不能自已。
老胳膊老腿的宋太醫近乎是被侍衛架著過來的,看到沈清洛的模樣,險些以為宋辭去了,心裡一咯噔,手顫顫巍巍搭在宋辭脈上,沈清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將哭聲嚥下喉,目光專注的盯著宋太醫。
宋太醫神色幾經變化,良久,他收回了手,沈清洛趁機忙道:「你可有解毒的方法?」
「臣無能,不過,宋公子突然暈倒,主要原因並非只因為那奇毒,」宋太醫在心中止不住唏噓,他原以為是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緣,卻不想,頗為看好的少年郎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