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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詫異的看向那侍女,那侍女的面容隱藏了背光下,昏暗的看不清面容。
「你留下,畫韻帶著她們告退離開時,宋辭開口,指著那侍女,那侍女身形微顫,唯唯諾諾的轉過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頭深深抵著地面,她哀求道:「駙馬爺,您……您放過奴婢吧,奴婢有心上人……」
「姑娘,你想多了,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宋辭淡淡道,微微抬手將紙條暴露出來,「畫韻,你們也可留下。」
畫韻看到那紙條,當即跪了下來,她這一跪,屋內除了宋辭站著便沒有別人了。
在沒看到紙條內容前,宋辭尚且有心袒護這侍女,如今,卻覺不用了。這倒打一耙的本領,想必紙條上的內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紙條被慢慢展開,那侍女慌了,不停磕頭求饒,畫韻直接令人堵住了她的嘴,心裡已經做好了將此事告知公主的打算。
「子時後門」幾個字映入眼中,宋辭略有些不解的將紙條遞給她,問道:「你這是何意?」
那侍女眼中驚恐不定,拼命搖頭,抓著她的侍女們始終不曾放開她,畫韻伸手接過紙條,低眉順眼道:「打擾駙馬爺安寧了,還請您早些用膳,此事交給奴婢便好。」
宋辭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那也好,有勞畫韻姑娘了。」
她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曾刻意打探發生了什麼,誰料沒過幾天,恰逢她毒發,兩個鬼鬼祟祟的蒙面男人闖了進來,為首的男人主動摘下了面具,露出的面容甚是熟悉。
「淨塵法師,請您跟我們離開吧,不要與那公主成婚……」
「……」
宋辭想不起來,她的腦子裡被痛意填滿,視線漸漸也開始模糊不清。
為了不被這些人發現端倪,她強忍身體不適,坐在案前身形端正,垂放在腿上雙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牙關緊咬說不出話來。
那男人見她不回應,很快便失去了耐心,準備強行帶她離開。
手已然碰上宋辭的胳膊,空氣中忽然傳來嬌媚的笑聲,由遠及近。
待那一身紅衣妖嬈嫵媚的女子翩翩落地,帶起袖底的香風撲面,宋辭稍微清醒了些,她艱難抬眼,看到了花煞宮的那位女子。
「呀,奴家來的可真是時候,居然撞上強、搶美男子了?」
花漸意捂著嘴笑的花枝招展,目光在宋辭與那兩人身上流連,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魅惑。
「你是何人?」中年男人眼中殺意波動,很快他似想到了什麼,客氣笑道:「還請姑娘快些離去 ,免得受我們牽連獲罪。」
「奴家確實不想受你們牽連呢,」花漸意臉上笑意頓時消散,眼神一狠,抬袖便甩了過去。
室內香氣更加濃艷,不過一回合間,那兩人便倒下了。
她勾唇一笑,回首道:「三郎,奴家幫了你這麼大忙,你該怎麼報答奴家呢?」
「不如以身相許吧?」花漸意歪著頭打量闔眸小憩的宋辭,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一雙秋波眉微微蹙起,很快她又嬌笑了起來,「我做大,公主做小,她應該不介意吧?」
「你來做什麼?」宋辭問道,聲音微弱無力,低不可聞。
「奴家當然為三郎送新婚賀禮呀,」花漸意微微眨眼,擠出幾滴淚,悽然道:「三郎好狠的心啊,有了公主便不要奴家了,奴家這心頭隱隱作痛,卻不得不忍著心痛趕來送禮。」
宋辭默不作聲,只期望著這次的發作時間儘快過去。
「三郎可否憐惜憐惜奴家?休了那公主,與奴家一起雙宿雙飛過逍遙快活日子?」
宋辭不說話,她有些無趣,收起了作弄她的心,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涼涼道:「三郎既不肯以身相許還了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