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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氣炎熱,今日出了汗……」
宋辭話未說完,沈清洛便懂了她的意思,重新挽上她的手臂,歡喜道:「本宮不嫌棄你。」
本是以此為藉口,只是說到這裡,宋辭卻是真的嫌棄自己了,甚至還有些擔心被沈清洛聞到,又罵她臭男人……
「我嫌棄……」
她罕見的在沈清洛面前蹙了眉,再次掙脫了沈清洛的手,沈清洛未惱,好心情的快走幾步,又追了上去。
兩人似嬉鬧般走了百米路程,沈清洛已經被掙脫無數次,無論她抓的有多緊,宋辭像個泥鰍似的總能逃出去。快到馬車跟前時,她小聲道:「宋辭,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公主的份上,讓讓我?」
她剛剛看到好幾個侍女都在偷笑了……
「公主,注意舉止,」宋辭道,她再次抽回自己的手,心中無奈,沈清洛就不能看在她公主的面子上,保持端坐威嚴,放過自己嗎?
沈清洛臉色微紅輕咳了聲,理了理衣袖目視前方,與宋辭並肩而行,一身白衣看起來嫻靜淡雅,肩頭處用金線繡著的鳳凰展翅傲立九霄,亦不失尊貴之氣。
仿若剛才那幼稚鬼,不是她似的。
啟程回去時,宋辭又固執的不肯與沈清洛同車。天氣炎熱,那暈倒的人是血淋淋的教訓,沈清洛哪裡敢由著她?於是,皇家風範端了沒一會兒的她,再次不顧身份將宋辭拽上了車。
上了車,一坐下,宋辭便閉上了眼假裝小憩,視獻殷勤的沈清洛為無物。
剝了皮的荔枝晶瑩剔透,勾的人食慾大動,沈清洛不厭其煩,遞到了宋辭嘴邊,好脾氣哄道:「宋辭 ,你嘗嘗嘛,今日剛從冰窖裡取出來的,口感極好的。」
「怎麼不見墨梨兒?」
宋辭別過頭,顧左右而言他。
「你關心她做什麼?」沈清洛放下荔枝,解釋道:「那丫頭膽子大了,瞞著我做事,在府中領罰沒跟著出來。」
「可是犯了什麼錯?」
宋辭問道,她並不是八卦的人,此刻詢問純粹是為了轉移沈清洛的注意力。
聽她問,沈清洛不由惱瞪了她一眼,卻是關切居多,「犯了什麼錯你不清楚嗎?你可是本宮的駙馬,長公主府的主人,竟由著奴才欺負,你可真行。」
「沒有人欺負我……」宋辭不懂沈清洛在說什麼,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沈清洛只當她在為墨梅她們說情,氣呼呼又道:「宋辭,縱本宮對她們再好,她們終究是奴,你是本宮的駙馬,是主子,她們膽敢欺負主子頭上,便該料到這一天,你還替她們隱瞞做什麼?」
沈清洛不是一般的氣,廚房的人坦白,這大半個月來,一直按照墨梅的吩咐為宋辭準備的膳食全是葷食,她們收回來時發現一口未動,稟告了墨梅。
而墨梅竟是令她們繼續,後來收回來的飯菜全被她們心安理得的瓜分了。
她也是從宮裡出來的,知道能夠從後宮中活下去的人心狠,卻不妨她們竟狠心到如此地步。從頭到尾沒人關心,這段時間裡宋辭不吃不喝是怎樣活下去的?也從頭到尾,沒人去告訴她這件事……
她都將事情拷問的差不多了,墨梨還在她面前替墨梅遮遮掩掩,再一問,原來墨梨早就知道了,還聽從墨梅的話去瞞著她。
她明瞭,無論她對那些人再好,不是她的人,她留不住,無論如何也留不住……
「誰欺負我了?」宋辭微微疑惑,是她太久未曾入世,不知世間險惡被算計而不自知了嗎?
裝傻?沈清洛嘆了口氣,「你若不想自己出頭,為何不去尋本宮?這很為難你嗎?」
雖未成婚,也是堂堂的準駙馬,竟被幾個奴才欺負到餓著肚子溜出去做苦力填肚子,還不肯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