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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沈嬌錯愕,繼而很快氣惱道:「沈柏芝,你發什麼瘋?羞辱了我那麼多年,現在裝什麼好人?我不需要,反正我現在有浩兒了,你連個女兒都沒有,縱是夫君的正妻又如何?不能為夫君傳宗接代,還不如我這個妾室。」
「你……」沈柏芝從回憶裡走出來,神色漸漸淡漠下來,她看了沈嬌許久,緩緩轉身,語氣裡掩不住失望,無意於沈嬌辯駁,「罷了,你下去吧。」
興許是今日腦子犯渾了,才會覺得沈嬌雖說話不中聽,卻也是關切她,心裡也是有一點兒她的位置……
她心裡本就煩悶,若不是被沈嬌拖著來花園賞花,她根本不會來的,此刻更是沒有了賞花的興致,招呼了候在遠處的侍女,準備回去。
沈嬌在原地站了會兒,提著裙角飛快追了上去,「沈柏芝,你要去幹嘛?不準去看那妖女!
」
「呵呵,你憑什麼干涉本宮行為?」沈柏芝微微抬眸,不鹹不淡的看向她,似高高在上,睥睨腳下宛如螻蟻的眾生。
沈嬌一下子就炸毛了,明明自己在沈柏芝心裡,不是那麼卑微的, 「我就干涉怎麼了?你敢去,我就告訴夫君,告訴聖上,你與妖女有染……」
沈柏芝面上一派淡然,靜靜的望著她,沈嬌說了一會兒,說不下去了,她不傻,明白了沈柏芝這是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那我殺了她!」
她偶然在沈柏芝的寢室裡撞見過那妖女,被近乎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鐵鏈捆綁,殺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隨意,」沈柏芝好似不放在心上,神色依舊沒什麼起伏。
沈嬌一愣,她不在意那妖女嗎?
不過,很快她又惱了,面上的惱容更甚,「你不信我?」
「那種禍害,殺她還能有假?」對花漸意,她嗤之以鼻,那妖女還想殺她和浩兒呢。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看向沈柏芝的眼睛,裡面似深不見底又似淡若無物,完全令她捉摸不透。
她虛張聲勢丟下一句,你等著,我很快便找人殺她,便匆匆離開了。
在她走後,沈柏芝抬手,掐斷一枝夏花,在手心裡反覆揉捏,碾碎的看不出形狀,才脫手落地,金線勾勒的繡花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上面,她徐徐走出花園小徑……
與前來尋她的紅袖打了個照面,「殿下,門外有一年輕公子,手持景華長公主殿下的信物要見您。」
神色本有些懨懨的沈柏芝,眼神頓時恢復了幾分神采,她略一思索,端正態度道:「沒眼色,不知本宮忙著嗎?沒空見他,讓他晚間再來。」
她說罷,又恐宋辭不明白她的意思,緊跟著又補充道:「今日太陽落山便關府門,後門也關起來,再吩咐門房,若有人敲門,便當作沒聽到。」
紅袖比起曾經的紅藥來,木訥乖僻了許多,從來不會察言觀色亦或者旁敲側擊揣摩主子的心思,只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做事。
聽了她的話,溫順應是後,便將她的原話轉述給了宋辭,宋辭道了聲謝。
回到下榻的客棧裡,洗漱過後便去睡覺,養足精神起來,點了份白粥,用過之後,她戴上面具便出去了。
今夜正逢月十六,天上的月亮圓如白玉盤,皎潔的清輝落在朱紅色的大門上,那正紅色門匾上的牡丹花紋邊框也清晰可見,她微微皺了皺眉,上前輕扣門環。
反覆叩了三四次,仍不見人出來開門,她靜靜等了會兒,
起步繞著高大的紅牆走了一圈,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翻牆跳了進去。
黑一在府內便已注意到她了,此刻她剛進去,黑一便出現在面前,恭敬道:「公子,這邊請。」
宋辭這才明白過來,今日自己的行為著實不妥,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