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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氣盛告辭道:「阿姐,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好,去吧。」
一旁的侍女撐著傘,送宋辭回去。
沈柏芝揉了揉眉心,招呼人沐浴更衣,昨夜沈明澤清醒了一會兒,便體力不支再度沉睡過去。
留她與三個大臣商議朝事,一宿未眠,她確實有些乏了。
宋辭回去沒多久,黑一奉命前來協助她,並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她。
計劃有變,平南王今早扮作車夫,出城了……
這倒是好辦許多,宋辭稍加思索,拆了手上裹布,恍若沒事人兒一般與黑一快速出城。
沿著探子留下的記號,狂奔一夜,在第二天傍晚成功追上了平南王。
平南王這次出城是臨時決定的,來不及做足準備,明面上只帶出了十幾個人,其中六個都是同宗的後輩,唯一的女眷是他最為愛重的女兒,剩下皆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
但他向來小心謹慎,惜命的很,背地了跟著一百多個死士,幾乎抽空了京城平南王府的力量。
隨便派一支隊伍,便能打敗那些家丁護衛,衝進府裡燒殺搶掠。
如果聖上不念及陳家先祖當初的擁立之功,那些女眷自平南王離開,便沒有活路可走了。
查清了情況,宋辭自是不會莽撞行事同他們硬碰硬。
與黑一一合計,扮作獵人,射殺了幾頭野豬幼崽,引著憤怒的野豬群沖入了平南王一行人的營地裡。
事發突然,陳勾聽到慌亂的驚呼聲,提著刀從帳篷裡出來,便見營地裡亂糟糟一片。
兇猛暴躁的野豬追著人,把人追的醜態畢露,爬樹打滾皆有之,還有不少野豬去拱帳篷,來不及跑出來的人,連人帶帳篷一塊被頂出去好幾米。
這些人在京城過慣了安逸生活,哪裡見得到這種場面,各各驚慌失措逃竄,一時半會兒還沒人想起他。
陳勾是上過戰場的人,見到是野豬作亂,反倒放下心來。
他提刀便砍向沖他而來的一頭野豬,一獵戶打扮的人怒吼著畜生,擋在他面前率先攻向野豬,陳勾不禁愣了下,原來是這人引來的野豬嗎?
怒意剛剛浮現眼底,正欲斥責,未曾發現那人手腕一轉,反手將短矛乾脆利索的穿透他的身體,短矛上塗了麻痺肢體的毒藥,疼痛還未蔓延,他也未來得及喊救命,便瞪大眼倒了下去。
暗處跟隨的死士反應很快,但宋辭的速度更快,他們察覺到問題的時候,陳勾已經死了,死在了無風無月的夜裡。
那邊黑一見宋辭得手後,不約而同的朝深林裡跑去,暗衛窮追不捨……
甩開他們已經是兩日後了,兩人的黑衣被樹枝劃破的不成樣子,一身血腥味,宋辭白淨的臉上,還有濺落的血滴,看起來極為滲人。
她從黑一眼中看到了一頭亂髮的自己,頗為無奈,這還是第一次這般狼狽不堪。
黑一也跟著無奈的笑了笑,道:「若是宋公子你之前未受傷的話,想來不會這般狼狽了。」
「先找個地方洗漱一下再進城吧,」宋辭提議道。
這個樣子進城,守衛興許就要把他們攔著外面加以盤查了。
黑一一切聽宋辭的,自是沒什麼意見。
她去附近村莊找了一戶人家,給了一些銀錢,洗了個澡,換了身舊衣衫,這才神清氣爽的回城。
一入城,黑一隱匿起來,不見了蹤跡。
宋辭也沒準備青天白日裡回府,便找了個醫堂,重新包紮傷口。
因著她覺得傷口包裹著過於不便,追殺平南王的路上一直不曾管它。
逃跑途中,傷口裡更是沾染了許多汙漬,大夫清理了許久,也未清理乾淨,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