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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看了眼臉色同樣淡然的江域,腳下移動過去,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陳哥其實脾氣挺不好的。」
一旦失了耐心,下一秒就會從兔子變狼狗,咬死人不見血那種。
「是有點兇。」江域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唇,「但也挺可愛。」
吳偉偉:「……江哥,我們不一樣。」你眼睛肯定瓢了。
壓抑的氣氛中,門鈴響了,雀躍的鈴聲絲毫沒有減緩恐怖的氛圍。
陳嶺正想讓吳偉偉去看一眼,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道:「祝先生,我是物業的。」
吳偉偉跑到視窗,撩開一點窗簾看向樓下,臥槽一聲:「李鴻羽帶著兩個物業一起上門了。」
已經奄奄一息的祝鵬,聽見這話迴光返照,迅速伸展四肢,可還爬出去不到半米,嘴裡就發出一聲痛喊。
「祝先生。」陳嶺再一次開口。
祝鵬快要疼死了,從腳指頭到頭髮絲,每一處都在尖利的叫囂,他重重喘了一口氣,那點可憐的堅持就要被疼痛給折磨掉了。
「周文慧,周文慧是我的情人。至於我太太……我……我……」
馬上就到重點了,身體突然抽搐,到口的話被盡數咽回到肚子裡。
眼看著人要不行了,陳嶺往祝鵬身上貼了一張符,被印上了黃神越章印,和被咒語加持過的符紙,效果果然比自己從前用的好太多了。
藏在皮肉下的東西如同老鼠見了貓,瘋狂的往腦袋方向湧動。
也就十幾秒,甚至更短的功夫,擠入祝鵬五官的泥漿自己流了出來。符火一碰,汙穢連片的燒起來,頃刻間化為黑色煙霧,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祝鵬的身體在地上重重地一彈,如獲新生般坐了起。
陳嶺從身上摸出一張衛生紙遞給他,示意他擦擦下巴的東西:「讓我猜猜,你太太即便不是被你殺掉,也一定是被你給逼死的。因為死的不甘心,她是不是常常在夢中或者生活中糾纏你?你被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從哪裡請來法器或者開光的物件,將她困在了雕刻室裡。」
祝鵬捏著紙巾的手指咯吱作響,顫抖的嘴唇卻出賣了他。
「如今鎮壓她的東西消失了,她從雕刻室裡逃出來,先殺了周文慧……哦,對了,祝先生知道周文慧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水溺死的。」陳嶺的音量減小,染上幾分陰森,鬼故事說得很有代入感,「她的面部和身體浮腫,慘白的面板上已經有了青色的屍斑,指甲縫裡黑黑的,是她掙扎時扣到的泥沙。」
說得自己都有點怕了,他微微停頓,又補上一句,「你說,她下一次來找你會是什麼時候,明天、後天,還是就在今晚呢?」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祝鵬手腳發軟地朝著陳嶺撲去,抱住他的一條腿不放。
雖然把藝術廊轉讓了出去,可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雕刻室內的動向,知道丁駿遠最近要找人來看風水,大機率就是眼前這個了,「小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有本事,你就救救我吧,我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錢!」
陳嶺把腿抽出來,後退到江域身邊。
觸及到男人的眼神,祝鵬感覺自己的右小臂尚未散去的疼痛又加劇了,瑟縮了下不敢上前。
陳嶺抬頭,在心裡衝著老祖宗的後腦勺拜了拜,光靠眼神就能殺敵的人,都是大佬。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祝鵬惶恐的站在原地,嘴裡辯解道,「可我真的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頂多就是道德上有瑕疵……」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為自己開脫,陳嶺心裡嫌惡:「問題我剛剛已經問過了。」
祝鵬把臉埋進手心,搓了幾下,頹敗的靠在牆上:「你之前說得沒錯,周文慧的確是我的情人,我和她是因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