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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偉偉心裡別提多爽了,哼著歌兒跟上大部隊。
李鴻羽的心情與他恰恰相反,惡劣的情緒使得他面部繃緊。這單生意在警方交由特調部後就已經入了檔案,他不能空手而歸。
哪怕不能帶回金錢上的回報,也必須帶回詳細的案情經過和最終結果。所以他才會在兩次被拒之門外後,仍然選擇厚著臉皮留下來。
煩躁地捋了把頭髮,李鴻羽繞到側面,打算尋找其他入口。
雕刻室不算寬敞的走廊上,因為有江域在前方開路,陰暗像是碰見灼眼的光線,驚恐的四散,視線所及之處漸漸亮堂起來。
陳嶺借著老祖宗的光,跑進走廊兩側的房間,把裡面嚴實的窗簾一一拉開,好讓陽光透進來。
從一樓到三樓,整座雕刻室內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幾人走路的腳步和呼吸聲。
往常如藝術品的石膏擺件和成品雕塑,此時被蒙上了一層陰翳。
被光線拉扯到地上的影子,石膏眼窩下的陰影,乾枯的蘋果,被風輕輕吹開的門,所有最尋常的東西,都在今天變得詭異。
吳偉偉最後一個進入辦公室,他飛快關上門,從揹包裡掏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劍,緊緊握在手裡。
陳嶺把橫在眼前的木劍按下去:「安心,沒東西跟進來。」
說完又有些不確定,眼巴巴的望著江域:「你覺得呢?」
「嗯。」江域個子很高,存在感強悍,讓陳嶺以外的其餘三人十分不適,尤其是隻敢瞪眼不敢吭聲的祝鵬。
見其他人都不敢坐,陳嶺伸手碰了下男人的手肘:「你要不先坐下?」
「嗯。」江域視線在空間內掃了一圈,最後選擇坐在三人座的長髮沙發上,一落座,他身上的氣勢也跟著收了起來,臉上帶著點不太明顯的慵懶。
要不是陳嶺站得近,又對男人觀察入微,根本發現不了這小小的細節。
不知怎麼的,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之前看見江域半躺在搖搖椅中看書的情景。
他笑了下,看向其他人:「都不坐嗎?」
丁駿遠實在沒心思坐,進辦公室前,吳偉偉已經把祝鵬乾的那些操蛋事跟他說了,如今他心急如焚,只想快點解決事情,還雕刻室一片安寧。
「陳先生,你們讓我來開門,難道不是想要抓鬼嗎?這麼待著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吳偉偉自從見識過他陳哥的厲害,就成了腦殘粉,「我陳哥辦事,當然不可能做無用功。」
「不知道丁先生還記不記得之前李先生的手裡的羅盤?」陳嶺解釋道,「地縛靈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她與地煞相結合,存在於這棟房子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不凝聚,我們就根本無法正確的辨別出她的精準方位,自然也就無法採取進攻的措施,只能防守。」
「那要怎麼辦!」丁駿遠揪著自己的頭髮,痛苦道,「陳先生,實不相瞞,我,我之前也做過噩夢。在知道那尊泥塑中有祝太太的骨灰前,我一直以為是因為生意不好,精神壓力過大才會這樣。 」
他慌亂的在原地踱步:「之前她就攻擊過我,周文慧已經死了,祝鵬也被纏上了,會不會下一個就是我?!」
「心思錯亂,驚惶不定,容易被上身。」 陳嶺淡聲道。
三個短句起到的效果不容小覷,丁駿遠立刻停下,身體用力靠著牆壁,求助地望向青年。
「雖然地縛靈在沾染血腥後已經失控,但只要有祝鵬在,你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說白話點,祝鵬就是地縛靈的憤怒點,這個點不摧毀,憤怒是不會消失或者轉移的。
丁駿遠安定下來,看向祝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厚實的擋箭牌。
祝鵬往旁邊縮了縮,不動聲色往門口挪去,陳嶺給吳偉偉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