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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與二樓之間的緩臺是一個分隔點,緩臺之下的樓梯沒有扶手,樓梯上的情況盡在眼底。
而緩臺之上的樓梯卻是實木構造的扶手,即便有人藏在後面也看不出來。
孫沛鋒被他的反應搞得渾身一緊,「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見你侄子了。」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點了點,陳嶺說,「只要早日把野鬼收了,就不會有大的影響。若是晚了……」
青年未盡的話是什麼意思,孫沛鋒心裡清楚,他雙手緊攥成拳,壓抑住內心的惶恐,「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的確有一件小事,希望孫先生代勞一下。」
「你說。」孫沛鋒,「只要能救我兒子,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陳嶺從隨身包的側面小兜裡,掏出一枚符紙,遞到孫沛鋒手裡,聲音忽然提高了些,「孫先生只需要將它放在你兒子的枕頭下即可。」
孫沛鋒小心的雙手合十,就怕把符紙捏壞了,「只要有這個就能把鬼從嘉譽的身體裡趕出來?」
陳嶺:「當野鬼想要徹底搶占身體的時候,陰氣一定會大漲,符紙會自動對他產生一定的攻擊性。」
孫沛鋒其實不確定眼前的青年能否真的幫到他,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選了,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試一試。
陳嶺把揹包掛到肩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孫先生,我還有事情要趕回基地去,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送你。」孫沛鋒將符紙遞給妻子,讓她小心收好。
孫嘉譽最近對玄學方面的東西十分排斥,他們只能趁著他睡著以後,偷放到枕頭下。
回程,孫沛鋒沒讓下屬過來,而是自己親自開的車,陳嶺不好意思坐後面,便抱著揹包坐在副駕駛。
在經過野生動物園的廣告牌時,安安靜靜的青年突然提出要去用餐。
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外奔波,陳嶺早就餓了,但吃東西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而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孫沛鋒單獨聊聊。
孫沛鋒因為兒子的事心神不寧,這才意識到如今已經過了中午飯點,連聲道歉說自己怠慢了人。
陳嶺搖了搖頭,隨手指了一家路邊的餐館:「就去那兒,可以嗎?」
「我都可以的。」孫沛鋒轉動方向盤,將車子停到路邊。
陳嶺握住門把,正要下車,看見孫沛鋒伸手去夠操作檯上的手機,抬手截住,豎起一根手指往左右兩邊動了動,示意孫沛鋒別帶手機。
孫沛鋒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卻沒有發問,老老實實的把即將觸碰到手機的手縮了回來。
餐館不大,內裡設計巧妙,卡座與卡座之間有豎起的隔斷,為每一桌食客營造出了較為私密性的空間。
陳嶺選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服務員點完菜,倒完茶離開後,他開口問:「孫先生,你兒子最近有跟人去過什麼陰氣重的地方,或者從別處得到過死人生前用過的物件嗎?」
孫沛鋒怎麼也沒想到青年會這麼問,愣住了。
陳嶺接著說:「孫嘉譽不是陰氣重,易招邪祟的體質。相反,他身上陽氣濃重,血氣方剛。正常情況下,這一類人撞鬼的機率約等於零。」
孫沛鋒是個聰明人,頓時被這句話給點醒了,「你的意思是,嘉譽屬於不正常的情況,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在背後教唆引導?」
「這只是我的猜測。」陳嶺說,「另一個靈魂想要住進你兒子的身體,有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孫嘉譽不知透過何種方式招來了鬼魂,並且和對方達成,或者是被引誘達成了將自己的身體獻出,讓對方附身這件事。」
孫沛鋒顯然被這一個猜測震驚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陳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