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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

頓了頓，她問：「你說的是霍景嗎？」

「對對對！我是他媽媽，你讓他接電話。」對方趾高氣昂地說。

霍景的媽媽？

林落落有些茫然。

霍景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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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洗完澡出來之後就感覺林落落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姐姐，我洗完了……」

他擦著頭髮坐到床邊。

慢慢往林落落的方向挪。

他說：「姐姐，你怎麼了？」

他似是有些低落。

「如果姐姐不想我在這裡睡……」

「那我……」

「給你捶捶背？」

林落落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一下。

霍景拉住她的手：「姐姐……」

林落落甩開了他。

她與霍景對視。

一人茫然，一人嚴肅。

「霍景。」半晌，林落落咬了下下唇開口道，「這五年，你把我當什麼？」

霍景有些慌亂：「你是我的妻子啊……」

林落落艱難地開口：「那為什麼……你騙我說……你沒有爸爸媽媽？」

頓了頓，她說：「我都……沒有見你父母的資格是嗎？」

霍景臉白了一下，他靠近林落落：「不是……」

「你不要過來！」林落落站起來阻止他的靠近。

霍景沒有如她想像地那樣停在原地。

他直接上前，試圖摟住她。

林落落生氣地打他，捶他的肩膀和胸口。

可他們的力量懸殊，她很快就被霍景牢牢地抱在懷裡。

「放開我！」林落落用力想掙開，咬著牙說。

「不放！」霍景說，「死都不放，你聽我解釋，姐姐，你聽我解釋！」

林落落氣得不行，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她像是洩憤一樣把委屈都發洩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肩膀的主人卻沒有吭哪怕一聲。

昏暗的暖色燈光下，她用盡了力氣，發洩完畢，鋪天蓋地的委屈將她淹沒。

她被禁錮在她懷裡，動彈不得。

她放棄了掙扎，開始小聲啜泣。

「你當初就不應該出現，我又沒有非要嫁給你。」

摟著她的胳膊又緊了一分。

她身邊的人婚姻似乎都很美滿。

她父親溫和，母親強勢，偶爾也會吵架，雖然並不你儂我儂，但總歸是幸福的。

她閨蜜有點犯傻，閨蜜老公醋精又不要臉，但兩個人結婚多年都還是粘粘糊糊，親親密密。

也就是他們。

兩個人都那麼被動，都那麼慢熱。

也沒人想吵架。

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五年了。

也就比陌生人好點。

這樣想著，林落落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是這段時間霍景的縱容讓她脾氣變差了嗎？

他們已經離婚了。

林落落提醒自己。

她快速地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林落落停止了啜泣，她聲音有點啞，悶悶地說，「抱歉，不該咬你。」

「你可以。」霍景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發出。

「你可以咬我。」

「我真是個人渣。」

林落落：「……」

倒也不必這樣罵自己……

「你鬆開我吧。」林落落臉上有些微紅，因為哭過，眼尾也都是紅的。

她說：「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