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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哥不相信,蘇二弟急了:&ldo;是真的!阿爸就是讓我來叫你回去,咱家原來租了五畝,你回去之後,咱們跟新東家再求情多租幾畝,好好幹幾年,就能給你說門媳婦了,阿爸還許諾讓我進私塾念書呢!&rdo;
蘇粗腿還是將信將疑,好事來的太突然,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他還是拗不過弟弟,答應跟弟弟回去。但是走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沒有按阿爸的囑咐辭工,只是向老闆告了幾天假,稱家裡有點急事,這萬一不是真的,自己還有條退路。
一回到和豐村,蘇粗腿就覺得氣氛大不一樣。
以往村民們面容枯槁,死氣沉沉,大家碰面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也難怪,被生存的壓力折磨,每天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餓死,大家都是過一天算一天,哪有心思笑臉迎人。而現在,村民們雖然還是臉帶菜色,但是精氣神明顯不一樣了,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有記性好的還認識他,大聲打著招呼:&ldo;這不是蘇家老大嗎?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rdo;
回他家的途中要經過村裡的祠堂,到了祠堂門口他嚇了一跳,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祠堂裡面喧鬧嘈雜,像菜市場一樣。
在他兒時的記憶中,祠堂是個嚴肅的地方,但凡村裡有大事都在這裡商議。而到了苟大富時代,這裡慢慢變成了村裡人最害怕的地方凡是繳不上稅糧和租子的佃戶,就會被苟大富的家丁打手帶到這裡私設刑堂嚴加拷打,因為他家財大氣粗,又是裡長,加上有個縣衙做書辦的弟弟,村裡人都敢怒不敢言。
眼下這樣的場景讓蘇粗腿糊塗了,這裡還是那個記憶中的祠堂嗎?蘇二弟比較機靈,看出了他的疑慮,告訴他:&ldo;新東家派來的人就在祠堂裡,現在村裡人家家戶戶都來了人,懇求再多租幾畝地,所以這裡熱鬧的很。&rdo;
正在他們張望之際,他們家老子蘇老倌出來了,喜滋滋地拿著一張紙看了又看。蘇粗腿迎上去叫他:&ldo;阿爸,你又不識字,這看什麼呢&rdo;
&ldo;老大回來了啊,老二也在,正好,你認識幾個字,給我看看這田畝數字對不對&rdo;蘇老倌與兒子簡短地打過招呼,把手裡的紙遞給蘇二弟看。
蘇二弟自小喜歡念書,因為家裡窮沒法念書,但經常跑去村裡唯一的私塾偷聽,倒也認識了一些字。他接過一看,卻是寫明自家租種十五畝的條子,還註明瞭每年共繳三十石糧食的租子。
蘇老倌的手指在紙上點點戳戳:&ldo;看清沒,寫的是多少畝?&rdo;
蘇二弟告訴他是十五畝。蘇老倌樂呵呵地反問一句:&ldo;沒看錯吧,肯定是十五畝?&rdo;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覆,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散開了。
蘇粗腿沉不住氣,問道:&ldo;阿爸,新東家到底靠不靠譜啊?以前佃種幾畝地可沒這紙條子,會不會騙咱們啊?&rdo;
&ldo;你懂什麼,騙什麼,我們有什麼能讓東家騙的?若是想多收租子,學苟大富用鞭子、板子就行,還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地來騙?&rdo;蘇老倌雖然不識字,但是有農民式的智慧,思路很清楚,一句話堵得蘇粗腿無話可說。
&ldo;大家都在懇求新東家多佃給幾畝地,新東家派來的人說了,可以多佃,但是要按家中勞力多寡計算,家中勞力多的可以多佃,勞力少的就少佃。我們家三個男丁,就可以佃種十五畝,可惜老麼不是帶把的,不然我們可以佃二十畝。&rdo;
蘇老倌樂觀的情緒感染了兩個兒子,父子三人樂呵呵地往家中走去,家裡還有母親和妹妹在等他們的好訊息呢!
回到家,母親蘇劉氏和蘇小妹迎了上來。母女兩人都眼角濕潤。蘇劉氏哽咽著說:&ldo;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