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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去備一份厚禮，送到沈樞相府上。&rdo;

這邊顧言傾和荔兒出了山洞，到了後山入口，才不由輕輕籲口氣。

荔兒輕聲問道：&ldo;主子，這真的是大殿下?&rdo;

她怎麼覺得，這小郎君比楊叔岱還咋呼。

顧言傾點頭：&ldo;此事不必與杜姨說。&rdo;杜姨眼下心情不好，她不想給杜姨再添事兒，只是這麼會兒，想到趙慎溫溫柔柔的眼睛，不知怎的，竟是有些不寒而慄。

顧言傾帶著荔兒回來的時候，杜氏和慧恩大師的一盤棋還沒有下完，慧恩大師見到她回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顧言傾便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杜姨和慧恩大師下棋。

一刻鐘後，杜氏和慧恩大師告了別，在回程的馬車上，杜氏的心情似乎平復了好些，握著言傾的手道：&ldo;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認出你來的?&rdo;

顧言傾搖頭，她隱約記得，她滿月的時候，便見過杜姨，只是不知道，杜姨是什麼時候發現她是異世過來的，她一直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便是那琉璃豬的做法，外界也只以為是虞家發現的方子，和她丁點關係沒有。

杜氏回憶道：&ldo;你三歲那年，你娘說她教你識字了，你卻總拿不好毛筆，還喜歡拿她的眉筆在紙上塗塗畫畫，每一張塗畫的，她都好好收著，說以後留個念想，我隨手拿過來一看，看到了英文字母，你叫sissi&rdo;

顧言傾再也想不到，她自己隱藏得這般深的秘密，早在多年以前，就被杜姨發現了。

沈溪石下朝的時候，意外地被張丞相攔住了，沈溪石恭謹有禮地拱手問道：&ldo;丞相大人有何見教?&rdo;

張丞相張了手，邀請道：&ldo;陪我去孫家茶樓喝喝茶。&rdo;

兩人從東華門出來，一直到御街上的孫家茶樓，孫掌櫃笑道：&ldo;丞相大人和樞相大人來了，二樓天字號雅座，請。&rdo;

張丞相擺手道：&ldo;讓小二上茶即可，你去忙吧!&rdo;

&ldo;哎，小底這就去吩咐。&rdo;

兩人臨窗而坐，張丞相才道：&ldo;我昨日聽小女說，官家請了大殿下到御花園見了一眾小娘子?&rdo;

沈溪石點頭，&ldo;大殿下這些年，脾氣似乎越發易躁。&rdo;

張丞相道：&ldo;大殿下已經十七，再到七月，便十八了，該選妃了。&rdo;

沈溪石眸子動了動，&ldo;丞相大人是要上書陛下嗎?&rdo;

張丞相點頭，&ldo;確有此意。&rdo;

沈溪石端了茶碗，喝了一口茶水，道：&ldo;我觀汴京城中適齡的小娘子，有明遠伯府的三娘子、四娘子，楊家嫡女，甘家、夏家、廖家、鄭家、賈家、李家女兒也都適齡。&rdo;

沈溪石沒有點破，還有張丞相自家的女兒，張如綺。

&ldo;丞相大人的意思是?&rdo;

張丞相忽地笑了一下，在茶桌上寫了一個&ldo;丹&rdo;字。

沈溪石眼眸微挑，竟是要大皇子與丹國貴女聯姻。

沈溪石提醒道：&ldo;聽說陛下有意納南院大王的女兒東羅郡主入宮為妃，左右不過是下月的事情，另一位身份與東羅郡主不相上下的丹國後族的蕭蓁兒，似看中了景陽侯府世子。&rdo;

便是大皇子再不受寵，也不能娶一位比之二位身份更低的丹國貴女給他為妃。

張丞相眼眸沉沉地道：&ldo;我今日約你出來，便是準備和你商議，讓東羅郡主嫁給大皇子為側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