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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狼群的時候是最常見的,他跟著狼群,他也同為肉食動物,他與狼群一起,為了生存,他攝取了別的動物的生存權利和生命。這就是生存的不滅的規律。
為了生存,必須得利用能夠賴以生存的各種條件。他知道,他如此做,必定使得雨飄的利益受損、甚至使她有著生命的危險,但是,他當時能夠想到的只有利用她這一途。這是他拿他的命來賭的,他當時才管不了雨飄將會因為他而所要受到的傷害,因為他在那時,根本不知道雨飄會不會救他,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其實也是在作一種賭博。在這場賭局中,他落的賭注算是落對了。
雨飄不知道因何種原由,把他救了。也因為他的緣故,她受到了傷害。他對於此,有些愧疚,然而他不曾後悔的。他深信自己做對了,至少他能夠暫時地保留他生存的權利、最起碼的保住了他的性命。在這事上,他不恨誰。蒙瑩要殺他,是有著理由的。這不大像密促盧和諾英蘭,他們害他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他們冤枉他,所以他恨不得吃了他們。但蒙瑩要殺他,卻是為了保全她自己,因為他,多少使她的利益受到了威脅。這些,即使在未進入人類社會之前,他也稍微地懂得一點。因為這樣都是劃入生存遊戲裡的。如果給他機會,他會雙倍地奉還給蒙瑩的,就像當初他奉達給密促盧夫婦一樣……
在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他能夠靜靜地思考。他雖然是一個奴隸,但正如魯茜所說的,他只是她的奴隸,不是別人的奴隸。他的生命,只需要對魯茜交代。
認了魯茜做他的主人的那刻開始,他從一匹野性的狼變成一隻奴性的狗。如果在他的“人”的道路上,魯茜是他的領路人,則那個胖婦人就是他的教導者,在這兩者之後,蘇蘭嬌無法充當了教導與啟發的作用。很多的事情,他是透過蘇蘭嬌認識得更深的。蘇蘭嬌在原城的時候,有原城才女之譽,她胸中所藏的博識是足以讓他學習到很多的東西。她不喜歡他永遠都做一個奴隸,希望他能夠有一天從奴性當中解脫出來,恢復他真的性格。他當然也懂得,身為奴隸,他是這個人類社會的最低層,永遠都受到他人的踐踏的,只是他的奴性,是從他踏入人類社會的那瞬間開始註定的,像是一種根源在他生命痕跡裡難以抹去的存在,不可能他想那樣就那樣的,也不可能是蘇蘭嬌希望那般便那般的。無論如何,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他永遠都只能是魯茜的一個性奴,這是他生命的標誌。
他有時候也想想雨飄,想到雨飄的時候,他會想起非菲。這兩個少女,似乎都有著相同之處,當然也有著她們的不相同。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少女真少,他更多遇到的,都是婦人,老的和少的婦人,各種各樣的婦人,也因此,他對婦人的瞭解遠比對少女的瞭解要多。只是,即使他對婦人的所謂的很多的瞭解,也是非常的膚淺的:他只瞭解她們在床上的需要。
是的,他就是一個性奴,一個只能夠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暗處、生活在人世道德底下的性奴,他的一生,最善長的不是感情,也不是什麼理想,而是在女人的肉體上征戰,以他的超越常人的性器當作武器,從而戰鬥著生存。但他這次,幾乎就死在女人的手裡。女人,也真的就是他的敵人了。然而同樣的,也是一個女人救了他,那麼,女人,也會是朋友嗎?
他想起那個十一歲的女孩的話:我們是朋友嗎?
他那是給那小女孩的回答是否認的,則他現在對待雨飄,也仍然不覺得她是他的朋友,卻也不能說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會是敵人,以後則不知道。
究竟雨飄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他不能夠給他和雨飄之間下一個定義,只是知道,他感激這個少女。像他感激蘇蘭嬌、感激胖女人,似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雨飄睡在他身旁的時候,他都安靜著。他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