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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傷人,想了想,笑著說:“晉王不必擔心,並沒有猛虎傷人一事,只是我與阮五姑娘在講故事。”
“什麼故事?說的這般投入,居然站在路中間說,可否說出來讓我聽聽?”晉王假裝好奇地問,其實他已經聽到大部分了。
在枕夢亭左等右等,不見於內侍帶阮碧回來了。他想起上回皇后責罰阮碧的事,心裡擔憂,坐立不安,便找了個藉口,說是要回慈寧宮取點東西,實則是想到坤安門這邊找個小黃門去打探一番。不想還沒有到坤安門,遠遠地看到阮碧跪在謝貴妃面前,兩個宮女按著她。心裡又是驚訝,又是惱怒,但他不是魯莽的毛頭小夥子,自然不會衝冠一怒,然後直接衝過來。他從小在內廷長大,對御花園的一山一草瞭如指掌,於是從其他地方繞到附近的假山後面偷聽。正好聽到謝貴妃說酸儒以身飼虎的故事,隨後就是阮碧說人同此心,雖然不明白事情始末,但他聰明異常,大概推理出來絡去脈。看到雙方說到最後已是圖窮匕現,考慮到謝貴妃懷有身孕、阮碧身處劣勢,便悄步回到路上,大步過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的是腐儒以身飼虎的故事,因為有點長,站了一會兒。可是礙著王爺的路了?罪過罪過,妾身這就讓開。”謝貴妃說著,退讓一側。太后寵愛幼子,皇帝疼愛幼弟,她都是知道的,可不敢得罪他。
按她的設想,既然自己表示退讓,倘若晉王是一時興起走過來,定然會順著階臺走開了。不想晉王恍若未聞,卻饒有興致地指著阮碧問:“這位小道姑犯了何罪,因何跪在地上?”
聽到這句話,謝貴妃知道他並非一時興起走過來的,但又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敢亂說,看看身側的陸公公。
陸公公會意地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說:“王爺,方才貴妃娘娘帶著奴才幾個在御花園裡遊玩,忽然看到一位小道姑,又認得她是京西阮府的五姑娘,心裡奇怪,就問她為何喬裝打探混入宮闈?不想這位阮姑娘使氣鬥狠,居然推了貴妃一把,害貴妃……差點摔倒。”他一邊說一邊留意晉王的臉色,見他漸漸沉下臉,眸光凜冽,怒火隱隱,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心裡便直打鼓,說到最後聲音漸小,結結巴巴起來。
這分明就是陷害,晉王非常惱怒。
這樣的陷害在宮闈裡並不少見,位高權重者一不高興,就可以給地位卑微者一個罪名,而後者連爭辯的機會都不一定有。他從前也見過,但從前被陷害的人並不叫阮碧。
御花園裡草木叢生,太陽偏西后,周圍便生起窸窸窣窣的涼意。晉王陡然黑了臉,滿身殺氣,涼意頓時就變成冷意,大家恍恍惚惚地生出一種處身於戰場的感覺。
謝貴妃不解原因,知道萬姑姑從前做過晉王的典侍(皇子身邊教養姑姑),便悄悄地扯她袖子一下,讓她出面打個圓場。
萬姑姑眸光閃爍,剛想開口說話,卻聽晉王涼涼地問:“如此說來,貴妃是懷疑禁軍殆慢職守,懷疑本王治下不嚴了?”
認識這麼久,還是頭回聽到他正兒八經地自稱“本王”,阮碧覺得好笑,不由地嘴角一咧。好在她低著頭,誰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宮庭守衛是禁軍,而禁軍是晉王掌管的,置疑阮碧混入宮闈,確實把禁軍也涉及了。怪不得他惱怒,謝貴妃恍然大悟,又暗暗叫苦。微作沉吟,嬌媚地笑了起來,說:“怎麼會?天下誰人不知晉王爺治軍嚴謹,無人能及。只是方才我見她奇裝異服,就好奇地問了一句,並無置疑王爺治下不嚴的意思。”
陸公公也補充一句:“王爺,貴妃娘娘確實沒有置疑禁軍的意思,就是隨便問了一下,不想這個阮姑娘脾氣大得很,居然推了貴婦一下。”
晉王冷笑一聲,說:“虧你還是宮裡老人,也是服侍過母后的,怎麼說話做事如此不著邊際?母后把你調到貴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