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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英!你家王爺已經和沈家姑娘定親了,你若是有事,也該跟她去說。”阮碧挑挑眉,高聲說著。說完,才發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大,又掩飾地把毛筆扔進筆洗盤裡,卻不知不覺用了力氣,毛筆落在筆洗盤裡,噗的一聲,水花四漲,落在宣紙上,迅速地滲開,一團一團的灰色。
不過這番話讓雲英一時無話可說,太后給晉王賜婚是張榜天下的,舉國皆知。論理,自己確實不該再來找五姑娘。可是想到王爺人還沒有進城,口信先進阮府了,她又覺得不能不說了。想了想,柔聲說:“姑娘,我知道,如今確實不合時宜。只是方才王爺傳的口信裡便有這樁事,他說賜婚一事,他沒有接過旨,他也不會認的。”
“難道他還要抗他母后的旨?再說普告天下之事,還能改弦易張嗎?向來是君無戲言,君令如山。”阮碧緩緩坐下說,“雲英姐姐,你我相交一場,彼此還是留點情面免得日後見面尷尬吧。”
雲英眼眶溼潤,泫然欲泣地說:“姑娘,王爺想見你,他說要當面跟你說。”
“痴人夢語。”阮碧搖搖頭說,“想不到他也這般幼稚。”
她的意思是晉王太過幼稚,覺得事情到這一地步哪裡有再見面的可能。雲英卻會錯意了,著急地說:“不是痴人夢語。姑娘,你喬妝成我,戴著面紗,隨三入王府就可以……”
阮碧勃然變色,一拍桌子說:“當我是什麼人!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這一聲很響,雲英驚住了,呆呆地看著阮碧。
窗前掛著的鸚鵡本來縮著身子睡覺,也被驚醒,撲楞楞地扇動幾下翅膀,跟著呱呱地叫了起來:“祝五姑娘,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雲英回過神來,看看啄著羽毛的鸚鵡,看看案頭葉子落盡的春水綠波,又看看面若寒霜的阮碧,心裡漸漸升起一股怒火,忿忿不平地說:“姑娘如今有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便忘記曾經喜歡過的春水綠波了。”
阮碧神色不動地說:“你知道便好,活物總是好過死物。”
雲英氣出眼淚,跺跺腳說:“好好好,往後我再不來煩姑娘。”說罷,轉身即走,蹬蹬蹬跑出東廂房。
第102章 事實背後
雲英一口氣跑回香木小築。
阮弛看到她眼淚潸潸地一個人回來,自然明白結果,倒也不驚訝,冷冷地說︰“哭什麼!早就知道她生著一副無情無義的心肝。王爺遇刺這麼久,聽說他兩個姬妾日日以淚洗臉,都快哭瞎了眼睛。你可看她掉過一滴淚?每日裡還不是照樣在老太婆面前獻殷勤,哪裡有半點難過的樣子呀?”
想起阮碧方才面若寒霜的臉容,想起那隻能言善道的鸚鵡,雲英心裡堵得水洩不通,很是替晉王不值,抹抹眼淚說︰“那怎麼辦?王爺還等著她呢。”
“咱們去一趟,總得有個交待。”
“豈……不是叫王爺失望了?”雲英很不情願地皺眉。
“那你說怎麼辦?又不能綁著她去。她既然沒有這份心,還不如讓王爺早點知道,絕了念頭。”阮弛生硬地說,巴不得她不去,巴不得晉王徹底失望。
雲英沉默片刻,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又怕晉王等急了。只好洗把臉,用冷水沁了沁眼睛,重新勻臉,換上一身見客的衣衫。阮弛叫人備好車,從側門出,坐上馬車,往東過了幾條大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
車伕說︰“三老爺,不清楚,馬車全停了下來,前面好象有很多禁軍。”
阮弛鑽出車廂,站在車轅上舉目遠眺。果然見前方旌旗招展,綿延不絕,正是官家親衛軍的各班值番號,恍然大悟,肯定是官家親自來探望晉王了。
他沒有猜錯,卻也沒有完全猜對。這一回來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