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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女俠不禁更為感動,道:「齊大哥,你別多心,這小菜和點心的滋味都是我從來沒嘗到過的,我正在想我的口福不淺呢!只是我實在吃不下了,明天,明天好吧,我一定吃得很多很多。」
這兩句話說得齊紀雁也笑了,尤其這一句齊大哥,叫得滿是這麼回事,便齊紀雁心頭一陣甜蜜蜜的。
夕陽西墜,室中又點起了如豆的燈光,齊紀雁坐在床前,與百衣女俠談了很多話,也給玄衣女俠心中解決了很多問題,虔誠而又樸實的言談姿態,使玄衣女俠更增加了痛苦。
原來齊紀雁是黑湖桃花仙子的徒孫,桃花仙子門下有四大女弟子,以春夏秋冬排列著。出嫁都一律稱為娘子,桃花仙子以淫亂聞名,門下弟子又哪能好得了。齊紀雁既為秋娘子的徒兒,自小就知這位師父毫無羞恥的淫行,非常憤憤不滿,但卻無可奈何。
秋娘子至今已將五十歲的人了,所謂將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如人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對自身的淫蕩行為,沒認為有什麼不對,待自己門人弟子,亦常施露之恩,但對齊紀雁這位美少年,卻是例外,從不動心,且常規避,似有所顧忌般的。
秋娘子奉命率領門下十大高徒,三數高手,掌管青溪十八洞。在這座院密的飛環谷裡,築屋而居,這間竹屋,離飛環谷有半里之地,孤零零的,齊紀雁有間歇息的書屋,齊紀雁十天倒有八天宿在此處。
玄衣女俠得知他的底細後,心中更形痛苦,這麼一位挺俊丰姿美少年,出汙泥而不染,淳樸中顯出正直,言談中那種氣憤的樣子,真像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玄衣女俠只告訴他,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字,別的任什麼也沒說,更沒提起來此的目的,他也沒追問。
齊紀雁今年也有二十一二歲了,但卻從未涉足江湖,在谷中除了讀書練功外,凡事不管!
二人談談說說,不覺成時已過,齊紀雁見女俠精神甚佳,遂叫她坐起,調息運功試試,可見好些。
玄衣女俠知其然,試一運氣。真氣已能提聚,大喜過望,周而復始的,只大半個時辰之久,通體舒坦異常,待女俠睜眼時,齊紀雁已然離雲,遂自行入睡。
第二日清晨,玄衣女俠已能下地,見桌上不知何時已擺好了換洗用具,隨略整衣裝,動手梳洗,剛將滿頭烏絲洗完,尚未梳整,齊紀雁已推門進來,手裡捧著個食盒。
女俠粉臉一紅,雙手擾著帶水長發,含羞叫了聲;「齊大哥你早!」
「姑娘,你大好了,可賀可賀!」
「齊大哥,又要累你了!」說完將頭微抬,四目一對,二人臉上同時都像綻開了的桃花。
開紀服連忙倍放下食盒的時間,將眼光移開,因為玄衣女俠那對大眼睛實在太迷人了,使人不自覺地會意馬心猿,但他聽見到過的美女,實在太多,圍繞在師父跟前的一群少女,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且多少人對他掏心獻媚,齊紀雁總認是自認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對這一切從不動心。
不想無意中救了這個迷人的美女,把家裡的一大群鶯鶯燕燕都給比下去了,最奇的是二十多年來的心扉,從今天開,萬縷情絲,從此不斷,平靜的心潮,盪起了一波一波的漣漪。
齊紀雁放下食盒,見女俠依然雙手捧著濕發呆立,不禁湊前說道:「姑娘,我來替你梳好嗎?我弄得挺順手,挺利落,師父也常贊我弄得好呢!」
女俠小嘴一撇,笑道:「齊大哥,你是給你的姐姐妹妹梳慣了吧!要不怎能這麼說呢?」
齊紀雁趕緊搖頭道:「不!不!沒這回事,只是師父她常要我為她梳。別的?哼!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
女俠今天似乎十分開心,聽這麼一說,立即嬌笑著接道:「這麼說,我的福是大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