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容易犯瞌睡的嘉靖今日精神特好，把來龍去脈聽了一遍。聽完後，也沒有煩躁的情緒，只是說道：&ldo;你有何證據？憑白無故的誣告是犯罪的。&rdo;

海瑞見嘉靖有了積極地回應，迫不及待地說：&ldo;有的，馬上給陛下呈上。&rdo;說完一位內侍從後面搬來一個大箱子。

海瑞奏道：&ldo;陛下請過目，這就是臣這二十年來所收集的嚴嵩的罪行。其中有被他們過河拆橋的犯人的口供，有市井調查的實況記錄，也有事件經歷者的講述。尤其是裡面還有幾樣是依合法手段截到的嚴黨的行走公文，上面還有嚴嵩的刻章。這些都反映了嚴黨的罪行，請陛下過目。&rdo;說完帶著懇求的表情作揖。

嘉靖親自拿來閱覽，一邊看還一邊震驚地把嘴張成很大。海瑞和張居正看到嘉靖的這個表情，都有了一絲安慰，畢竟嘉靖沒有徹底抗拒。

嘉靖花了超過一個時辰才把所有的證據瀏覽一遍，接著想說什麼，又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時說道：&ldo;海瑞你調查這麼多有道理，不過這裡只有勉強的物證，還要人證。你有沒有啊？&rdo;

張居正想說，可是海瑞已經搶先了說道：&ldo;有，微臣找了一戶諸暨的農村青年，他今年二十歲。陛下如果願意，今天微臣就帶他來面聖。&rdo;

嘉靖伸了個懶腰，說：&ldo;今天朕累了，這件事也需要妥善考慮。不如明日再說。朕也好有時間思考，做深層次的調查。&rdo;

海瑞謝恩道：&ldo;陛下英明，不過陛下千萬不要讓嚴嵩知道了。否則，小人的性命倒是小事，嚴嵩耍起手段來就會傷及無辜的。&rdo;嘉靖點頭稱是，請二人回去。

張居正回去後向裕王匯報，裕王不相信嘉靖居然這麼就動心了，不禁喜不自勝。馮保卻說：&ldo;殿下請不要高興太早了。小人覺得此事有蹊蹺。皇上那麼寵幸嚴嵩，為何突然要信一個陌生人。小人以為皇上已經對嚴嵩父子產生疏遠了。但是又發現自己離不開他們，所以一直玩著曖昧。如今即使皇上今天接受了這些彈劾，明天會想出一個計謀讓你們敗訴，嚴嵩還可以逍遙法外。&rdo;

海瑞說：&ldo;朗朗乾坤，我不相信。&rdo;馮保搖頭，但看見裕王已經示意他不要說了。

第二天，海瑞按照與嘉靖昨日約定好了的時間，帶著李和，前往仁壽宮。但願此番能成功。

☆、30嘉靖覽狀逮海瑞 馮保賣珠獲佐證

海瑞向嘉靖引薦道：&ldo;皇上，這就是我所找到的人證，請陛下親自盤問。&rdo;

嘉靖看著眼前的李和，感覺的確是農村裡長大的，覺得海瑞說的屬實。便問李和：&ldo;你是何人？所謂何事？&rdo;

李和也是深跪在嘉靖面前，說：&ldo;小人其實本來不叫李和。小人是前兵部尚書丁汝夔的孫子。&rdo;嘉靖瞪大雙眼說道：&ldo;怎麼？你跟丁汝夔有關係？你是漏網之魚。&rdo;

海瑞說：&ldo;你聽他說完。再說他那時候還只有十歲，也沒有到處刑的年齡。&rdo;嘉靖勉強安穩下來。

李和說：&ldo;皇上，當年小人的祖父是被冤枉的。那一年，正如海大人所說的，的確是因為嚴嵩與韃靼的妥協，包庇敗將仇鸞，把罪責推給了我的祖父。我的祖父含冤而死。是陸炳救了我們母子，並將我們安置在浙江。本來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在浙江可以隱逸起來，一生太平的。可沒想到四年前嚴閣老提出了那個改革稻田的政策。皇上，雖然這個政策在您面前說得天花亂墜，但執行的過程中，貫穿著暴力和專橫。不少農民被強迫種桑樹茶葉，卻強迫著低價收買。更壞的是，租稅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