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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衣領內拉出了一塊栩栩如生的「白玉雕龍」,這是自己從小就佩卦在身上的父親的遺物。
望著它就像看到父親慈祥的面孔,展鳳的心在滴血,因為她必須拿它來換回哥哥的生命,可憐的展龍,從小隻知浸研醫術,這麼一個儒雅的人卻為了自己一時迷失,恐怕已吃了不少的苦頭。
歐陽無雙臉上的紅潮尚未退盡。
燕荻已起身下了床,來到窗前望著晚霞發愕。
傍晚該是一天中最輕鬆,也最清閒的時刻,但誰也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剛做完了一件最激烈,最耗神的運動。
「汗珠子還沒幹,你就急著下床?」
很明顯的不悅,已可從歐陽無雙話裡聽出。
燕荻沒回身,也沒搭理。
「燕大少爺,你他媽的最好給我聽清楚,少做出那種要死不活沒出息的樣子。不錯,你我在一起全為了彼此的需要,就算買與賣吧!其間也會說幾句虛情假意的話,你這算是哪一門子?我呸!你最好少做白日夢啦!」
這是真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忍受這種態度,尤其在她臉上的紅潮尚未退盡的時候。
所以歐陽無雙惡毒的恨聲氣道。
燕荻回過了身,他眼裡有種被激怒的火花,一張稍嫌森冷的俊臉,已成了豬肝色。
他冰冷的道:「你說的什麼話?!」
「什麼話?唐伯虎的古『畫』,你少擺出這種吃人的德行。」歐陽無雙夷然不懼的道:「你心裡所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去想辦法,用強的呀,她也是女人,你他媽的何不試試她那個女人和我這個人女人有什麼不同。」
「你說誰!?」
「你心裡想的是誰,我就說誰。」
「歐陽無雙,你也最好給我放明白,我們雖然為了同一目標攜手合作,但最好誰也不要管對方的私事……」燕獲,一個宇一個字的說。
「是嗎?」歐陽無雙鄙夷的道:「燕荻,我看你三天飽飯一吃恐怕已忘了自己的姓什麼了,你最好不要忘讓,在整體的計劃裡,我是主,你為從,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也都要管,包括了你的生活、思想。」
行動的上前一步,燕荻的拳頭緊緊握起,他眼中的怒火已熾,然而,只一步,他就停住,身軀不停的顫抖,久久後才又不發一語的鬆開緊握的拳頭。
歐陽無雙擁被在床,仔細的看著對方的動作及心理反應,最後她笑了,那是一種勝利和不屑的笑。
「為什麼不再上前?為什麼不揮出你的拳頭?為什麼你只敢做做樣子?」
燕荻的心驟然扯緊,可是他的臉上卻失去了任何表情。
沒有表情的臉當然是一張怪異、詭秘的臉。
歐陽無雙有些不安,但仍繼續咆哮道:「你不服氣?他媽的,我說的你不服氣是不?」
燕荻仍沒說話,他又一步步的走向床邊。
床上歐陽無雙潑辣的神態,散亂的長髮,鼻尖沁著細小的汗珠,高聳白暫的胸脯有一大半在外,圓潤的肩,高挑的眉,再加上滿口粗話——
兩個人有一剎那的瞪視,漸漸的他們彼此已發現他們是那麼的接近,更是同一種型別的人。
驀然出手——
燕荻緊扯著她的長髮向後,向後……
歐陽無雙的臉因之仰起再仰起……
這一定很痛,因為歐陽無雙臉上的肌肉已扭曲,她沒出聲,更沒求饒,相反的我們可從她的眼底深處竟然發現一種莫名的興奮,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燕荻另一隻手已舉將落——
「不……不要打我的臉……」歐陽無雙發軟的道。
「砰!」的一拳。
她的臂膀被擊,人亦從床沿飛向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