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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天行一時語塞,愣愣的答不出話來。
常玉嵐忙道:「費兄,沙小王爺是直腸子,也許他的話說得過份一點……」
費天行急忙伸手示意,攔住了常玉嵐的話,十分淒蒼的道:「沙探花責備得極是,在下……」他說到這裡,不住的搖頭,然後才接著道:「一來,在下與司馬山莊約定的年限未滿,二則,對於本幫老幫主之死,尚未有鐵證,三則,司馬山莊乃是我的東道主,一日為東,終身是主,費天行冒然反臉成仇,對江湖無法交代。」
常玉嵐點頭道:「費兄,司馬山莊的假面具,總有揭開的一天。等你見到了令慈,也許會真相大白。」
費天行拱手一揖道:「三公子,照顧家慈,費某銘感,沙探花指責之處,費某謹記。此刻,可以說是時機未到,在下恕不奉陪,我在金陵候駕,請常兄送佛送上西天,引領我母子骨肉團圓,告辭。」他說完之後,一折身,人已折向來時的石屋方向躍去,快如飛矢,轉眼不見。
沙無赦不由道:「費天行執迷不悟!我追上他……」
常玉嵐疾的一撲,攔住了沙無故的勢子,口中道:「費天行迫不得已,沙兄不必阻攔他。」
沙無赦本來已經發動的起式,不情不願剎住道:「我不相信費天行不知道這秘道的機關。」
「絕對可信!」常玉嵐斬鋼截鐵的道:「司馬長風城府極深,加上性格多疑,對費天行志在控制丐幫,秘道的機關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的,乃是意料中事。」
沙無赦悵然若失道:「如今我們要走哪一條路?」
常玉嵐毫不猶疑的道:「走左邊的一條!」
「正合我意!」沙無赦豪氣幹雲的道:「常兄,你斷後,我在前,咱們間一闖!」一語甫落,人如離弦之箭,直向左側奔去。
草坪盡處,一左一有兩個一式無二的月洞門,門的景色也幾乎一式無二。花影扶疏,翠綠搖曳,那像什麼秘道,卻似具體而微的小型花園。
沙無赦到了月洞門前,微微—笑道:「想不到地下的景色頗有詩情畫意。」
常玉嵐道:「沙兄,不要忘了費天行的話,還是小心為妙!」
「人家小心!」沙無赦話音未落,疊腰竄進月洞門,輕如落葉,認定花圃的圍籬上落去。
「轟!」突然一聲大響,花圃中濃煙暴起,草根、砂石、泥土、枝葉,四下亂飛。
常玉嵐大吃一驚,叫道:「沙兄!」
咔嚓!月洞門兩廂,冒出兩塊門扇般的鋼枝,把月洞門關得密不透風。
常玉嵐大聲嚷道:「沙兄!你那裡怎麼樣了?」
然而,沒有半點迴音,常玉嵐心急如焚。
接著,金鐵交鳴之聲清晰可聞。
意料著沙無赦一定遭人襲擊,以探花沙無赦的個性,若非遇上強敵無法分神答話,絕對會打個招呼。如今,不回答半個字,一定是十分危險。尤其,適才的一聲「轟」然大響,可以斷定是火藥作怪,沙無赦的人,正是在火藥爆炸之處,說不定身帶重傷。
想到這裡,常玉嵐焦急如焚,斷腸劍出鞘,竄身到了月洞門前,將手中劍尖,認定兩扇鐵門中勉強可以分辨的縫隙中試著插去。但是,那兩扇鐵門嚴密得很,劍尖雖薄,卻無法插入,想要撥開,根本無從著力。
金鐵交鳴之聲,隔著鐵門隱隱傳來,拼鬥似乎愈來愈烈。
常玉嵐心知開啟鐵門已是不可能之事,而這月洞門的上端,乃是半黑半黃的粘泥天頂,根本也無法穿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無計可施之下,常玉嵐照料了一下右首的月洞門。心忖:也許可以通到左邊。一念及此,折身向右邊門走去。
「殺!」刺耳驚魂暴吼,草地原來有兩個看不見偽裝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