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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弟兄們！他們是少數土匪，沒戰鬥力，打響婁，他們一個也跑不脫！&rdo;

&ldo;團長你怎麼辦？&rdo;傳令兵中有人問。

&ldo;不要管我，你們儘管開槍！&rdo;

&ldo;好你個鐵蓋漢奸！&rdo;膘子話到手隨，狠狠地抽了關敬陶個嘴巴，要是膘子不受傷，這一下管保把關敬陶打個鼻青臉腫。可是三分鐘前膘子是受了傷了，關敬陶投出的那隻馬蹄表，正好擊中他的前胸，粉碎的玻璃，扎的他胸脯幾處出血，他恨上加仇才動手打他的。

傳令兵果然開槍抵抗了，子彈在深夜唿哨，聲音格外焦亮。梁隊長生怕喪失時間，不敢戀戰，便下命令先叫二組押俘虜撤出偽司令部，他想按照計劃帶一組去燒倉庫，然後與封鎖橋頭的三組會合。剛撤出偽司令部大院不遠，火磨方面敵人八連出來增援，梁隊長見勢不好，臨時放棄燒倉庫的計劃，三個組同時擁到橋頭，滾著疙瘩撤出去。

四

武工隊帶著一群俘虜，勝利地回到了八里莊。

靠近老乾孃家小院前面的樹林裡，梁隊長派人看好俘虜。他帶上敵軍工作幹事去找金環和楊曉冬。他們臨時開會討論了分別處理俘虜的辦法。

梁隊長同敵工幹事回去，把連同關敬陶在內的二十五名俘虜叫到跟前，分別作了簡要的談話。對那些賊眉鼠眼的傢伙，簡單地問個姓名職務，就派人重新綁好拉到樹林裡排隊，其他老實忠厚的物件，偷偷地逐個挑揀出來。

膘子首先帶著關敬陶進入老乾孃的小院，見外屋裡金環正在點火燒水，他直接把俘虜送往東間裡，他說：&ldo;你蹲下吧！共產黨八路軍優待俘虜，不殺頭，不記仇‐‐要是記仇的話我就把你打發到老家啦。象你這號人，腦子裡的油泥太厚，非改造思想不結！&rdo;他放下他扭頭向外走，快到門口，又回頭說：&ldo;西間裡的房東早睡覺了，不許你吵嚷，老實在這兒蹲一會兒，我找俺們政委跟你談話。&rdo;膘子響著沉重的腳步聲到戶外去了。

關敬陶正遲疑間，看見門簾啟處，有一位身著銀灰色袷衣褲、身材適中、顏面俊麗、眼神有些憂鬱的女人踱進來，他估計她是這個家庭的主婦，曾經是他管轄內的居民，但他很慎重，試探著說：&ldo;大姐！我渴的很，能給點水嗎？&rdo;

她沒答言，從外屋端來一碗開水。看到他被倒剪雙手，端著水碗送到他的唇邊。

關敬陶這時頻頻搖頭謝絕了喝水，他擺出受難求憐的相兒，小聲懇求說：&ldo;大姐！能救救我嗎？&rdo;見對方沒吭氣，他想起錢能通神，立刻許願說：&ldo;救了我，三天之內，準給你送兩千塊老頭票來！&rdo;

她淡淡地回答說：&ldo;我不希罕錢，這年頭有錢也保不住，不叫鬼子搶走，也得叫你們治安軍搜了去。&rdo;

&ldo;大姐，不要錢，隨便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說，你可快說呀？&rdo;

&ldo;我要，我要一個中國人的良心，你有良心嗎？&rdo;&ldo;良心？……&rdo;關敬陶怔神看看她，忽然感到她的話可怕，他哆嗦了一下，再也不說話了。

&ldo;我有仇呵！日本鬼子和治安軍漢奸隊，殺死我的親人。

這些東西，統統沒良心！&rdo;

&ldo;呵！敢情是這麼回事。&rdo;經她這一解釋，關敬陶又產生了新的希望。&ldo;大姐！他們是壞人，至於我，我是有良心的人呀！&rdo;

&ldo;你有良心嗎？我們要的就是你這顆良心！&rdo;隨著說話，楊曉冬包著白色毛巾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