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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慶慈面對他的油腔滑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ldo;我看梁公子一直投身於抗日的事業。擔心梁公子因為一個女人而身敗名裂。&rdo;宋慶慈俯身，壓低聲音說：&ldo;程琳小姐很可能是日本特高課特一課的課長井上雲子。&rdo;

&ldo;你確定嗎？&rdo;梁振寧皺起眉頭。

&ldo;目前沒有證據。不過陸雲澤和她的關係親密，一定能夠找出證據。&rdo;

&ldo;陸雲澤，他是做什麼的？&rdo;

&ldo;他是我的助手，救過程琳小姐的命，兩人經常在一起，關係非常好。&rdo;宋慶慈故意刺激梁振寧。

梁振寧的呼吸加重，明顯對陸雲澤和井上雲子的關係在吃醋。

&ldo;你既然認為程琳是井上雲子，為什麼還讓陸雲澤接近她？&rdo;

&ldo;要是不讓陸雲澤迷住她，怎麼拿到證據？&rdo;

&ldo;程琳是不是特高課的人，我會調查。讓那個陸雲澤滾蛋。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汙衊她是日本特務。&rdo;梁振寧的表情嚴肅，帶有威脅性質。

&ldo;我只是擔心梁公子誤入歧途，才好心提醒。至於陸雲澤那邊，我會通知他，但他最近也喜歡上程琳了，不為公事，不知為了私事他還會不會見程琳。&rdo;宋慶慈故作為難地道。

梁振寧眯起眼睛，道：&ldo;他最好是聽。&rdo;

宋慶慈起身離開，對於梁振寧，他沒有絲毫好印象。別看他抗日，但宋慶慈是什麼人，清楚知道梁虎傾向共產黨，梁振寧雖然沒有明顯的傾向，但他很可能也傾向共產黨。對於這種人，別看是抗日，也一樣要處理。何況自己告知他井上雲子的身份，要是梁振寧因為井上雲子是日本人的身份而收斂，也不會中計。

梁振寧和陸雲澤因為女人相爭，不管是誰出事，宋慶慈認為對黨國都是好事。反正兩人都背景深厚，不會輕易服軟，打起來的機率很高。雖然只是上不得檯面的小計，但只要兩人鬥起來，他就可以推波助瀾，到時候再找人暗殺陸雲澤或梁振寧，他們都會以為是對方所為，煽風點火之下，不死磕才怪。

梁振寧沒有再去找交際花，起身離開，命人去調查陸雲澤，看看他和程琳的關係是否如宋慶慈說的那麼密切。

謝婉兒在通寶洋行門口轉來轉去，遲遲沒有進去。陸雲澤以有事對她避而不見，她又不能將邵陽的囑託說給別人。

但她謝婉兒是什麼人啊？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她咬著下唇，仔細思量一番，忽然一個賣氣球的小販走進她的視線。她的眼中閃過光亮，靈機一動，有了辦法。

她把小飯的氣球都買了下來，將一張寫了字的大白紙綁在氣球下邊，並接長繩子。準備就緒，像放風箏一樣，把氣球升了上去。

寫了字的大白紙隨著氣球一路上升，引起一片譁然。

陸雲澤正在辦公室裡無聊地擺弄手槍，因為地下黨被毒死，他現在是嫌疑犯，自然是什麼也做不了。他知道賀飛被抓了，宋慶慈肯定會想盡辦法，想從他的口中撬出奸細，並且是有針對性的。這也是他不見謝婉兒的原因。他一旦暴露，就算是謝家堅持對他的身份不知情，也難免宋慶慈不會難為他們。

他到底不是真的陸雲澤，不是高官的兒子，他只是個亡命天涯的殺手，不管多麼心動，他都不能把她牽扯進來。因為他，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涉險了。

視窗忽然升上來的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他驚住，氣球下的大白紙寫著：&ldo;陸雲澤，我想請你看電影。&rdo;

面對她近乎胡鬧的行為，他竟失笑。明明他比她強勢那麼多，卻總被她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