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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雅拿在手裡,隨意翻閱兩頁,心中不由一動,走到百里九的衣箱跟前,胡亂翻找一通,從裡面翻找出一枚玄鐵令牌,上鑄&ldo;通關&rdo;兩字,紋路古怪,也不知什麼用途。諾雅暗自猜測,應該是出城通關令牌。
院子裡,朝三和暮四二人悄聲說話,好像是起了什麼爭執。
&ldo;朝三,你做什麼?&rdo;暮四氣沖沖地問。
&ldo;自然是端些茶水給九爺和兩位夫人。&rdo;
&ldo;人家都堵著我們一念堂門口耀武揚威來了,你還上趕著去伺候他們?你忘了當初她們是怎樣上門羞辱我們的?&rdo;
&ldo;你怎麼這樣小家子氣,他們是主子,我們是奴才,自然是要盡心盡力。&rdo;
暮四扭身回了自己屋子:&ldo;要去你自己去,記得關好門,不要放進狗來。&rdo;
諾雅覺得,這暮四越來越招自己待見了,小脾氣挺烈。
不一忽兒,暮四進來敲自己的房門,興奮地道:&ldo;姨娘,九爺讓您出去,一起蹴鞠呢,說是誰贏了他重重有賞。&rdo;
諾雅放下手裡令牌,將衣物歸置齊整,把箱子闔攏,一聲冷笑:&ldo;告訴九爺,我沒興趣。&rdo;
朝三聽她口氣不對,也不敢勸,轉身出去回稟。
秦寵兒卻是不依不饒,專程進來找她,站在門外不冷不熱地說風涼話:&ldo;林姨娘,我們一起過來尋你玩耍,你自顧躲在屋子裡不肯出來,這樣掃興,好像不太合適吧?&rdo;
這是要興師問罪了?
林諾雅向來不屑於敷衍她們二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語氣:&ldo;我不喜歡蹴鞠,秦夫人這樣強人所難,好像也不合適吧?&rdo;
秦寵兒冷言相激:&ldo;難不成林姨娘是心虛怕了不成?你放心,我自然會讓你幾分,不會輸得太慘。&rdo;
諾雅好不容易清淨一會兒,正看《三十六計》中的挑撥離間計,這秦夫人又來不停聒噪,她心裡煩悶,將手裡書丟在桌上,開啟了屋門。
&ldo;怕倒是不至於,只不過,我向來小心眼的很,不如秦夫人賢惠,巴巴地去費心費力地給別人做嫁衣裳。&rdo;
秦寵兒聽她話裡有話,忍不住問:&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你聽起來的這個意思。&rdo;
秦寵兒繼續刨根問底:&ldo;明人不說暗話,你有本事把話說清楚明白。&rdo;
諾雅低低地嘆一口氣:&ldo;想來這蹴鞠的主意是安夫人給你出的吧?&rdo;
秦寵兒不語。
&ldo;你身手好,功夫又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兩個院子比試,安夫人定然不能是你的對手。&rdo;
秦寵兒得意地抬抬下巴:&ldo;那是自然。&rdo;
諾雅似乎是忍俊不禁,&ldo;噗嗤&rdo;笑出聲來:&ldo;如今定然是九爺在幫安夫人與你比試了?在九爺跟前,你這樣逞強好勝做什麼?男人何曾喜歡過彪悍的女人?如今被人鑽了空子,就算是贏了比賽又如何?&rdo;
諾雅一連串地發問,秦寵兒一個愣怔,將她的話全都聽進了心裡,末了臨走不服輸地丟下一句:&ldo;休要挑撥離間,我才不會上你的當。&rdo;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有了疙瘩,出去面對安若兮的時候,帶了成見看她一言一行,果真覺得諾雅的話極有道理。最終也是不歡而散。
中午散了場,耳根子總算清淨片刻,下午兩人卻又過來找百里九,拿著一副葉子牌,在一念堂裡支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