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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仙佛笑眯眯打了個招呼,鄧新岐那胯下黑馬雖未到發情期但是對顧仙佛的白馬卻充滿了興趣,眼神裡滿是躍躍欲試,前蹄輕輕刨地,響鼻也打得格外爽利,擺動著馬頭想要上前親近卻被白馬一記平淡的目光秒殺,躊躇在原地心急火燎卻不敢動作。
顧仙佛打發走早已按捺不住寂寞的吳鉤,與鄧新岐兩人策馬並肩而行,慢慢朝京郊馬場中央走去,皇帝雖然還未親至,但是宮裡皇帝的貼身宦官許內寺早已經來到了京郊馬場扯著尖銳如公雞的嗓音佈置著場地,京郊馬場內的將種子孫原本騎在高頭大馬上指點江山,但是看到顧鄧二人慢慢過來之後都識趣地讓開道路,人後怎麼表現怎麼唾棄終歸是偷偷摸摸的事兒,但是表面上見了長安城紈絝子弟中最大的兩尊大佛,該有的禮節自然不能缺,除了皇宮裡的皇子和一頭不知死活的徐少棠,沒有哪個紈絝敢當面撩撥顧仙佛和鄧新岐的心絃。
顧仙佛左手拽著韁繩,右手執馬鞭搭在額頭張望四方後問道:&ldo;羅敷呢?那小子好熱鬧,這時候不該不來啊。&rdo;
鄧新岐笑道:&ldo;這小子被他爹禁足了,前幾日在勾欄帶了個紅館回家,不知出了什麼差錯,那女子打碎了他最愛的琉璃盞,一氣之下他差點把那女子鞭笞而死,他爹聽到這事以後雷霆大怒,親自抽了他三鞭子,勒令他一月內不能出門。&rdo;
顧仙佛搖頭而笑:&ldo;我看羅世伯的鞭子也就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雷聲大雨點抽給別人看的,不過羅敷這小子也是做得有些過分了,在青樓賣藝的紅館本來就是可憐人兒,雖說那琉璃盞確實是件稀罕物件,也不至於如此。&rdo;
鄧新岐嘆息道:&ldo;誰說不是呢,我過完年還去顧府見過他一次,這小子雖然被禁足,但在自己偏房裡過得也算滋潤,下人山珍海味伺候著,一個長隨更是給他偷摸請來了三個紅館兒陪他胡鬧,說是偷摸,我估計顧府裡的事情瞞不過他爹的眼睛,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不過藥師,這事其實也不太怨羅敷,那琉璃盞是你去西涼之前送給他的,這小子寶貝得很,見了我之時一直說恨不得把那紅館兒嗜其肉啖其血才解氣,聽說他父親派人給那紅館送去一千兩湯藥費後更是氣得哇哇大叫,你是沒見這小胖子抓狂的樣子。&rdo;
顧仙佛眺望著京郊馬場後的青山,雖說現在寒春料峭,但是這山上種植的都是如松柏之類的耐寒之物,再加上打理得當,所以如今也是一片青翠。
鄧新岐突然想起一事兒,道:&ldo;藥師,聽說過年時候又有不知死活的阿貓阿狗闖到了顧府,聽說顧府只死了一個管事,伯父怎麼樣?沒受到驚嚇吧?&rdo;
顧仙佛輕輕搖頭,道:&ldo;沒事兒,我父親對這種事都看淡了,這幾個人根本影響不到他過年的心情,倒是那死掉的三管事,著實有些可惜。&rdo;
顧鯉死了。
一個叫顧瑀的年輕後生也悄悄在偏遠縣城&ldo;出生&rdo;了。
在偏房裡,顧淮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顧鯉,平淡問道:&ldo;這件事你表現不錯,我給你個機會,你是想在朝為官,還是隨我兒去西涼,不要說大話,這兩條路的選擇權我交給你,但是不論選哪一條,到死你都得給我走下去。&rdo;
顧鯉不顧腹部傷口,掙紮起身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沉默無言。
顧淮笑了笑,顧鯉的選擇在他意料之中,&ldo;現在的後生啊,當真以為幾個響頭就能把以前的恩怨抹除了?姓徐的是如此,你小子也是如此,顧鯉,我得跟你說明白一件事,這一次用在你身上的藥材沒有一萬兩也有八千兩,留在乾國可以,你得在有生之年把這份恩情給我還乾淨,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