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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要去的前方和左右兩側,即我們開闢的走廊兩側不斷傳來槍炮聲,這說明交戰還在進行。可以毫無阻礙地前進了,因為同先遣部隊一起前進的工兵已在地雷場中開闢了通路,把許多樹幹鹿寨中的地雷都排除掉了。
我順便要說一說,每個部隊只准按規定的、為其開闢的路線前進。各部隊都自覺地遵守紀律。
偉大的事業--戰爭的經驗。那些在1941-1942年間在莫斯科城下,烏克蘭草原、史達林格勒城下開始戰鬥里程計程車兵們,現在正向柏林挺進。他們應得到蘇沃洛夫的神奇勇土的榮譽,甚至可以說超過了這些神奇的勇士。當然,他們的兵齡沒有蘇沃洛夫時代的兵齡長,但如果考慮到他們是蘇軍計程車兵、自己社會主義祖國的忠誠兒子,考慮到他們這三、四年間的全部戰鬥經歷,
瞭解他們所看到和經歷的一切,數一數他們所經受的全部磨難,那麼和這樣計程車兵在一起不僅可以奪取柏林,還可以上天摘星。
在回憶戰爭並把其不同階段加以比較時,我認為似乎我們對在整個戰爭年代為掌握軍人技能所走過的路程估計不足。如果把一些戰鬥任務放到戰爭的第一階段去的話,那會被視為是非常難以完成的,而在戰爭的第四年,完成這些任務則看來是不成問題的了。在回顧戰爭初期和估計兵力對比時,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低估了這樣一個當時對德軍來說是重要的因素,即他們對戰爭的習慣及其由於兩年來在歐洲戰場的節節勝利而形成的進攻銳氣。
現在,1945年4月,我們把這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幾乎逼退至柏林城下。而一切尚須完成的任務對我軍來說已不是無法克服的困難。我軍已經成熟起來,進攻精神倍增,充滿了徹底消滅法西斯主義,把歐洲各國人民從希特勒的枷鎖中解救出來的決心。
我急著向前方的施普雷河趕路,近衛坦克第3集團軍正向那裡開進。我想親眼看到渡河將怎樣開始。備坦克集團軍和爾後備諸兵種合成集團軍渡河的快速性,不僅決定著我軍爾後機動的速度,而且還決定著德軍的爾後抵抗。我們的戰果越小,敵人的戰果就越大,反之亦然。
我一直注視著渡河情況。一旦需要,我準備利用一個方面軍司令員所掌握的打擊措施和支援兵器,以便部隊在施普雷河上連一個小時也不過多地耽擱。
我駛近河邊,根據偵察兵的報告和直接觀察,瞭解到情況總的來說還不錯。但是,因為我們突破到這裡經過了不斷的戰鬥,所以未能搶在敵人前頭渡河。希特勒匪徒得以在施普雷河沿岸部署了某些部隊並實施射擊。但給人的感覺是,火力分散,缺乏組織:在我們面前沒有嚴密而有威力的火力配系。確切地說,暫時還沒有。若送給德軍時間組織火力,那倒是我方的一個不可寬容的錯誤。
我把雷巴爾科叫到自己跟前,便和他一起隨著先遣支隊一直來到河邊。我覺得,在我們來到的地方稍往下一點,根據一切跡象表明,似乎原先有一個徒涉場。雷巴爾科也有這種看法。
無論如何要爭取時間的願望迫使我們定下了決心:不等架設橋樑,就試著直接搭乘坦克強渡施普雷河,因為坦克可以防護西岸德軍的衝鋒鎗和機槍火力。選入先遣支隊的是最優秀的乘員組,他們膽大無比,技術嫻熟。接著向先遣支隊發出了命令:&ldo;直接從行進間涉水到對岸!&rdo;
這裡河寬約40‐60米。我們眼看著坦克開進河裡,向對岸衝去。原來,這裡河深不超過1米。
凡事開頭難。坦克一輛接一輛開向對岸。敵人的火力被壓制住了,法西斯匪徒被驅出了自己的陣地。過了2‐3小時(在第一批橋樑架好之前),幾個先遣坦克旅已經位於施普雷河對岸。
這時,雷巴爾科的一個軍在右側找到了另一個徒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