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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在我們的深遠後方,也還有一個基地‐‐德軍一個被合圍於佈雷斯勞的相當大的集團。第6集團軍司令員格盧茲多夫斯基將軍繼續在那裡進行積極的戰役。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當然不想在我們攻佔柏林之後拿下佈雷斯勞,可是後來的結果還是這樣。
我雖然理解這一點,可仍然制止他這樣做,有時就索性禁止他實施積極的進攻行動。我的出發點是,只要我們一攻克柏林,隨時都可攻佔佈雷斯勞。但是,儘管這一方針闡述得相當清楚,我還是不得不於夜間一點鐘和遲些時候(深夜聽完所有其他報告之後)聽取格盧茲多斯基將軍的當前想法。他仍想在許可的範圍內消滅盤踞在佈雷斯勞的希特勒匪徒。要知道,雖然我作出了自己的全部指示,但我不能完全忽視第6集團軍首長這種可以理解的、十分自然的願望。
看來,柏林戰役是我在偉大衛國戰爭期間所實施的所有戰役中的一次最為複雜的戰役。因此,方面軍首長必須每天每夜研究大量各種不同的問題。好在通訊聯絡沒有給我們帶來額外的困難,它工作得很好。我們的通訊聯絡是雙重進行的,既用無線電又用高頻電話。在這些日子裡,主要是透過高頻電話實施指揮。
每日日終前(這已在方面軍形成一種制度,集團軍司令員都知道這項制度),每個集團軍司令員通常親自向我報告情況,接著我們一起制訂第二天的行動計劃。爾後,方面軍司令部以相應的號令透過電話和無線電將我的口頭指示傳達下去。如果這些器材因某種緣故發生故障,就用飛機或通訊參謀乘車轉達指示。
4月22日
4月21日夜間,我定下了一系列新的決心,其中第一個決心是,最大限度地加強近衛坦克第3集團軍。該集團軍前出至柏林外廓,已經在這個外廓南面的接近地遇到非常猛烈的抵抗,並且有一切理由認為越是往後,這一抵抗就越會加強。
為此,我當天夜裡就將Л&iddot;n&iddot;科茹霍夫中將指揮的突破炮兵第10軍轉隸給雷巴爾科。除這個軍之外,我們還把突破炮兵第25師和高射炮兵第23師撥給了雷巴爾科。此外,直接作戰隸屬於他的還有殲擊航空兵第2軍。
上述所有炮兵兵團當時配置在施普倫貝格地域第5集團軍地帶內,他們面臨的任務是完成由南向北的迅速機動行軍,其路線上還遠沒有肅清敵人。完成整個行軍的時限極為緊迫‐‐一天到一天半。而應當走完的路程也不近‐‐130‐150公里,有些炮兵部隊要走200公里。這些兵團出色地完成了這一任務,以自己的兵器消滅了沿途企圖突圍(一部分向西,另一部分向北,即向敵軍第9集團軍)的敵人。
應當說,我們的突破炮兵軍和師是完全摩托化和機械化的,當時已經習慣於和善於迅速的轉移和機動。這些兵團在對施普倫貝格突擊之後,騰出手來,等待著新的任務,結果馬上就接受了任務:突破柏林外廓地區,爾後在柏林城內進行戰鬥。
要進行這些戰鬥,就必須有強大的炮兵突擊兵團。於是,我們透過自己炮兵的大兵團、師和軍的機動,組成了突擊兵團。
我認為,如果說突破炮兵軍和師在戰爭期間是方面軍司令員手中的一把重錘,儘管這種說法或許有些粗俗,然而卻是正確的。我們不應當把這支力量分成幾個部分:這一個集團軍‐‐一個師,另一個集團軍‐‐一個旅,再一個集團軍‐‐又給些什麼,誰要就給誰。我們不能這樣做。不管這類請求多麼合理,多麼有理由,可事業的最高利益則要求放棄它們,不要分散力量,相反,它要求集中力量,完全把它撥歸這時在完成方面軍最重要的任務的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