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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嚴威隨口應了一聲，用眼神示意柳縣令繼續。

柳縣令再次施禮，面上發苦。&ldo;大人，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您接手的資料之中，或許還有其餘記載，但我當真再無耳聞。&rdo;

嚴威點了點頭，&ldo;你讓人將之前調查的資料送過來。&rdo;

柳縣令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嚴威，莫非他還要用資料驗證一番他是否全部交代?這位嚴大人，行事果真嚴謹。不過，柳縣令對此倒也不虛。&ldo;我這便讓人送過來!&rdo;

嚴威隨意的翻了翻資料，對著柳縣令擺了擺手，&ldo;下去吧。&rdo;

柳縣令離開帳篷沒多久，嚴威便連忙將資料遞給鬱承淵，&ldo;這便是柳案首的資料了。&rdo;

若是柳縣令在此，便會覺察自己被矇騙了。

嚴威所說的監察的確存在，但顯然不至於連柳縣令和柳譽的對話都一清二楚。

柳譽那時可沒有改變遷徙方式、獻上靈藥這兩個大功，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秀才。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在朝廷眼中卻不值得多麼在意。當時正是準備對抗天災的時候，柳譽的存在感就更不顯眼了。

嚴威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將柳縣令唬住讓他老實交代。在他一番恐嚇之下，柳縣令哪裡還敢有半分欺瞞，直接便將他們最需要的送上了門。

鬱承淵將資料從頭到尾的翻看了一遍，期間整個帳篷內都只有他翻動書頁的聲音。

在上山之前柳譽只是一個有幾分才學的秀才，當真看不出半分異常。倒也不是沒有他韜光養晦這個可能，但結合他的家境和上山冒險的行徑，可能性微不可察。

以上山為節點，鬱承淵的手指在&l;穆靳&r;這個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ldo;您準備……&rdo;

&ldo;會一會&l;穆靳&r;。&rdo;鬱承淵將資料丟給嚴威。&ldo;至少能證明一點，穆靳的武力高深。只這一點，這次拜訪便不虛此行。&rdo;

&ldo;您在營地數日未能發現有這麼一位武者存在，他或許用了某種秘法。若不其然，他便是一位……&rdo;

&ldo;宗師。&rdo;鬱承淵說出了嚴威遲遲不敢說出口的那個稱呼，對接下來的見面明顯有幾分期待。

&ldo;您何必親自前去，我去一趟應該更能體現出對宗師的尊重。或許他會看在我與朝廷聯絡的情況下，便願意暴露我們想知道的東西。&rdo;嚴威理解宗師的倨傲，也瞭解陛下的矜貴。兩人見面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實在不敢想。

&ldo;你準備用言行告訴他，你要探查一位宗師?&rdo;鬱承淵看了嚴威一眼。

&ldo;呃。&rdo;嚴威頓時無言。他瞬間了悟了鬱承淵前去的藉口，他的確無法做到。

鬱承淵走出主帳，在衙役口中探聽了幾句，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ldo;晚輩程舟，偶然聽聞有武學高人在此，特來拜會。&rdo;鬱承淵在距離帳篷十餘米外便停下了腳步，朝著帳篷所在的方向一抱拳。

穆靳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書籍翻閱了一頁，這才開口。&ldo;進。&rdo;

言行之間完全看不出，他對這場見面有所期待。彷彿之前百般設計，並非出自他手。

第19章

鬱承淵看到帳篷裡的人，有一瞬間的意外。

本以為&l;不喜人近身&r;的穆靳，會是一個不苟言笑甚至有幾分冷漠、高傲的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