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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神跡福澤，會彌補目前的弱勢。&rdo;穆靳的神識高深，靈力又極為精煉，相對於兩者來說，身體倒是成了弱勢。穆靳得到的福澤，便是強化他那本就比同階修者更為強橫的身體。

&ldo;這次是徹底結束?&rdo;鬱承淵不希望自己接下來的話再次被打斷。

&ldo;或許。&rdo;穆靳的口氣之中，難得也有幾分不確定。

&ldo;前輩，世人都說有事弟子服其勞。若是收徒……&rdo;鬱承淵剛說了兩句，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眸。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線，讓他覺得有些刺目。

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同時伸手拉了穆靳一把，將穆靳從他站立的地方拉離。

穆靳跟著他的力道往右側偏移了身體，鬱承淵卻發現那直直從天而降的乳白色光柱像是盯上了穆靳一樣，也跟著偏移，直直的撞向穆靳。

&ldo;功德乃是行善之後天地獎賞，對修者有好處。&rdo;不等鬱承淵詢問，穆靳便開口解釋，隨後感嘆了一句。&ldo;功德本是無形無跡的融入人體內，只有極其龐大的功德才會顯露痕跡，沒想到賑災會有這樣的收穫。&rdo;

穆靳在神界根本就沒有見過實質性的功德，倒不是因為他不行善，只是因為功德的數量難以顯露痕跡而已。在神界別說是救江南這麼一小片區域的人，就算是救一個國家、一個種族，功德也不會顯形。在天地看來，這種善舉已經算不得什麼，他們見過更多的善。

他此次趕在百姓沒有傷亡前賑災，一則是擔心這場災禍的因果會算在他頭上，二則是他籠絡帝王之心的手段，功德的收穫並不在他預想之內。這麼多的功德，實在是意外之舉。

神界之中素聞新生世界內會有無數資源，功德應該也是其一。

只是救下了江南這片區域的人便能夠得到這些功德，那麼如果……

&ldo;此次前輩以一己之力讓世界免一大禍，確是功德無量，有如此獎賞實為正常。&rdo;鬱承淵聽聞穆靳的功德之說，自發領悟了&l;功德無量&r;這個詞彙。

&ldo;這話也有幾分道理。&rdo;穆靳心下卻是知曉最根本的原因是這方世界的天地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他是第一個做到的人，獎勵豐富到讓人意外。如果後面有人效仿他，獎勵會一次次被削減，最終近乎虛無。

鬱承淵沒有像剛剛那般立刻提及收徒之事，而是抬頭看向天際。

穆靳啞然失笑。&ldo;這次必然已經結束。&rdo;

鬱承淵連忙收回視線，看向穆靳。&ldo;前輩……&rdo;

他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穆靳便抬手製止。&ldo;道不可輕傳。雜役之道、醫術之道、武學之道……諸多領域皆是如此，修真之道亦是如此。&rdo;

鬱承淵聽聞卻是眼前一亮，面上也浮現出驚喜，數個呼吸後方才恢復常態。

雖然穆靳依舊沒有答應收他為徒，但之前他是直接拒絕，這一次言辭分明有轉圜的餘地。

鬱承淵不知是什麼讓穆靳突然改變了想法，亦不準備深究，而是直接順水推舟。&ldo;晚輩任由前輩的考校，若是不能透過，自不敢再提收徒之事。&rdo;

只要穆靳有收徒之意，無論什麼樣的考驗，他都一定會透過。

&ldo;我近日會留在江南。&rdo;穆靳沒有多言。

功德讓他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他的確不願意承擔來源於弟子的責任，但當這份責任帶來的好處大到讓他也側目的程度，亦會考慮一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