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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是無十三？&rdo;

&ldo;除了他還有誰？&rdo;

俞六更驚奇：&ldo;他怎會找到這裡來的？難道我的計劃有什麼漏洞？&rdo;

這問題每個人都想過。

謝玉侖忽然道：&ldo;我明白了。&rdo;

&ldo;明白了什麼？&rdo;

&ldo;那惡魔連烏龜生蛋的聲音都能聽見，怎麼會聽不見你在掘地道？&rdo;謝玉侖道：

&ldo;他一定早就等在那地道的出口外，一直都在盯著我們。&rdo;

&ldo;不對，&rdo;俞六說得很肯定：&ldo;他絕對聽不到我在掘地道。&rdo;

&ldo;為什麼？&rdo;

&ldo;如果他將耳朵貼在地上，專心一意的去聽，也許能聽得見，&rdo;俞六道：&ldo;他一定也是用這種法子聽見烏龜生蛋的聲音。&rdo;

何況&ldo;烏龜生蛋&rdo;這句話，也只不遇是種形容描敘的詞句而已。烏龜生蛋是不是有聲音？誰也沒有聽見過，誰也不知道。

&ldo;我掘地道的時候，他所注意的只不過是那雜貨店裡的聲音，怎麼會聽見遠處地下的聲音？&rdo;俞六保證：&ldo;我們的行動都非常小心，幾乎連一點聲音都沒有。&rdo;

他對自己有信心，別人也對他有信心，所以問題又回到原來的出發點。

&ldo;如果無十三沒有聽見挖掘地道的聲音，這計劃也沒有漏洞，他怎麼在半天之間就找到這個地方來了？&rdo;

鐵震天忽然道：&ldo;這計劃只有一個漏洞。&rdo;

&ldo;漏洞在那裡？&rdo;

&ldo;在王萬武身上。&rdo;

俞六立刻道：&ldo;你認為他是細？在路上做了暗記，讓無十三追到這裡來。&rdo;

這個問題本身就是答案。除了王萬武之外，這裡沒有第二個人可能會做細，如果沒有細，無十三也不可能追到這裡來。

&ldo;王萬武的人在那裡？&rdo;

&ldo;他的人已經不見了，&rdo;鐵震天道：&ldo;我醒來時，他就已不見了。&rdo;

&ldo;你怎麼會醒的？&rdo;

&ldo;被一種很奇怪的聲音驚醒的，&rdo;鐵震天道：&ldo;本來，我也分不出那是什麼聲音，現在才想到，很可能就是開地道的聲音。&rdo;

俞六立刻證實了這一點：&ldo;那間房本來是準備做主人的書房的，他在位時一定得罪了一些人，所以特地要在那裡造了條秘道。&rdo;

鐵震天道：&ldo;可是我一直找不到。&rdo;

俞六建造的秘道，別人當然找不到，幸好他自己是一定能找得到的。

那間廂房本來既然準備做主人的書房的，當然不會太小。王萬武本來睡在靠窗的一個角落裡。

秘道的入口，就在他睡的地方下面，只要機關訊息一開，他就可以從翻開的&ldo;翻板&rdo;上溜下去，鐵震天找不到開翻板的&ldo;鈕&rdo;，只因為那個機鈕只不過是雕花窗臺上的一條浮雕花紋而已。

俞六將雕花一扳，翻板就翻起，地道的入口就出現了。

地道中陰暗潮濕，出口在一口井裡。這口井當然也是沒有水的井。雖然沒有水，卻有人。

有一個死人，一個用草蓆包裹起來的死人，草蓆就是他們睡的最廉價的草蓆，死人就是王萬武。

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