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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娘道：&ldo;所以她直到現在還活著。&rdo;

馬空群道：&ldo;她的兒子呢？&rdo;

沈三娘道：&ldo;也還活著。&rdo;

馬空群道：&ldo;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這裡來了？&rdo;

沈三娘道：&ldo;你猜呢？&rdo;

馬空群道：&ldo;是葉開？還是傅紅雪？&rdo;

沈三娘道：&ldo;你猜不出？&rdo;

馬空群又笑了笑，道：&ldo;就算你不說，我也有法子知道的。&rdo;

沈三娘道：&ldo;那麼你又何必問我？&rdo;

馬空群忽然又嘆息了一聲，道：&ldo;其實直到今天為止，我還是不想揭穿你的秘密，因為我還是不忍中斷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rdo;

沈三娘道：&ldo;只可惜你現在已到了非揭穿我不可的時候。&rdo;

馬空群道：&ldo;是的。&rdo;

沈三娘道：&ldo;為什麼？&rdo;

馬空群道：&ldo;因為這件事已不能再拖下去。&rdo;

沈三娘道：&ldo;既然已拖了十幾年，又何妨再拖幾天？&rdo;

馬空群神情更沉重，道：&ldo;我有兒有女，還有幾百個兄弟，我不忍眼見著他們再一個個死在我的眼前。&rdo;

沈三娘道：&ldo;昨天晚上又死了多少？&rdo;

馬空群黯然道：&ldo;死的已夠多。&rdo;

沈三娘道：&ldo;你認為誰是兇手？葉開？傅紅雪？&rdo;

馬空群目中露出憤恨之色，緩緩道：&ldo;不管兇手是誰，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一定逃不了的！&rdo;

沈三娘盯著他，一字字道：&ldo;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殺人者死……對不對？&rdo;

馬空群道：&ldo;不錯。&rdo;

沈三娘突然冷笑，道：&ldo;那麼你自己呢？&rdo;

馬空群目中的憤怒突又變為恐懼，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忽然站起來，面對著窗子，彷彿不願被沈三娘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銅鈴聲。

馬空群嘆了口氣，喃喃道：&ldo;好快，又是一天，早膳的時候又到了。&rdo;

沈三娘道：&ldo;你今天還吃得下？&rdo;

馬空群道：&ldo;這是我自己訂下的規矩，至少我自己不能破壞它！&rdo;

他沒再看沈三娘一眼，忽然大步走了出去。

沈三娘道：&ldo;等一等。&rdo;

馬空群在等。

沈三娘道：&ldo;你怎麼就能這樣走了？&rdo;

馬空群道：&ldo;為什麼不能？&rdo;

沈三娘道：&ldo;你……你準備對我怎樣？&rdo;

馬空群道：&ldo;不怎麼樣。&rdo;

沈三娘道：&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馬空群道：&ldo;我沒有意思。&rdo;

沈三娘道：&ldo;你既已揭穿了我的隱密，為什麼不殺了我？&rdo;

馬空群道：&ldo;揭穿你的秘密是一回事，殺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do;

沈三娘道：&ldo;可是……&rdo;

馬空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