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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沒有用什麼毒，只不過在你的茶裡放了一點雞鳴五鼓斷魂散而已。&rdo;天恨說，&ldo;這種藥的毒性很特別，不管你在什麼時候下的毒，它都一定要等到雞鳴五鼓時才發作，而且時候一到，就必發無疑。&rdo;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ldo;我實在想不到，我們竟會死在同一天，死在一起。&rdo;

第七章　尾聲

柔軟的波斯羊毛氈鋪在一張已經開始溫熱的火炕上，就象是綠草如茵的春野；葡萄、杏子、桃李、香瓜。各種經溫室培養出來的水果，盛在鑲著七色寶石的黃金盤裡，再加上水晶夜光杯中的蘭陵美酒鬱金香。

白荻看著卜鷹直嘆氣。

&ldo;我羨慕你，我一直都羨慕你。&rdo;他說，&ldo;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值得羨慕的人。&rdo;

&ldo;快了，你馬上可以過上讓人羨慕的日子了。&rdo;卜鷹說，&ldo;你的名氣越來越響，日子就會越過越好的，尤其是在破了這件案子之後。&rdo;

他微笑：&ldo;作案之後，搖身一變變成江湖中人人尊敬的尼姑庵主持，只憑一口混元真氣，就可以隨便改變自己的形體，這些都是別人想不到的，可是你想到了，你不成名誰成名？到最後一擊不成，被殺滅口，也是他們那組織的老規矩。&rdo;

白荻用一種很神秘的眼神盯著他，忽然問：&ldo;你願不願意跟我換？換一天就好。&rdo;

&ldo;換什麼？&rdo;

&ldo;把你換成白荻，把我換成卜鷹。&rdo;

卜鷹直笑，還沒開口，已經有人替他回答了：&ldo;那不行。&rdo;

一個打扮得就象是圖畫中神仙般的絕色美人，恬恬地過來依偎在卜鷹身邊。她的笑聲比蜜酒還甜，眼睛就象是東方最亮的一顆大星。

&ldo;那不行。&rdo;她甜甜地笑著，&ldo;別的都可以換，只有卜鷹不能換，別的東西換掉都可以再找一個，卜鷹卻只有一個。&rdo;

白荻的臉已經紅了，趕緊用酒杯遮住自己的臉。

卜鷹大笑。

&ldo;你沒有見過她吧，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誰？&rdo;卜鷹故意很嚴肅地說，&ldo;那麼我告訴你，她是位公主，一位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公主。&rdo;

&ldo;公主？&rdo;白荻嚇了一跳，彷彿有點不信，可是仔細再看看，又不能不信。

&ldo;只可惜我們地方太小，風景又不好，出產的東西又不豐富。&rdo;公主嘆息著，&ldo;其實我們那裡只出產一種東西而已，吃也不好吃，玩也不好玩。&rdo;

&ldo;那倒是真的，那東西實在沒有什麼太大意思。&rdo;卜鷹忽然向白荻作了個鬼臉，&ldo;你為什麼不問問她那東西是什麼？&rdo;

白荻想不問也不行了。&ldo;那是什麼？&rdo;他問。

&ldo;那也不是什麼，只不過是一種叫&l;黃金&r;的東西而已。&rdo;

&ldo;黃金？&rdo;白荻又嚇了一跳，&ldo;金子？黃金？&rdo;

&ldo;就是那種東西。&rdo;卜鷹也跟著公主一樣在嘆息，&ldo;他們那地方出產的黃金也不多，只不過比江南四省加起來還多一點而已。&rdo;

白荻笑了，大笑，把一大杯好酒都灑到半空中去，迎著窗外的秋陽，每一滴都在閃動著金光。

他忽然發覺生命竟是件如此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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