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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同意我留下了？&rdo;

&ldo;我為你擔心。&rdo;

&ldo;護士長，你能徇點私嗎？&rdo;

&ldo;徇私？我能有什麼私好徇呢？&rdo;

&ldo;給安團長多留一點藥品！&rdo;

&ldo;我儘量……&rdo;

&ldo;我的好姐姐！&rdo;江子敏死死地抱起杜麗珍，初是啜泣，繼而嗚咽，把杜麗珍的臉上都沾滿了淚水，&ldo;謝謝！謝謝！&rdo;

蘇院長把杜麗珍引到手術房（帳篷）外面，輕聲地說：

&ldo;總部首長要帶一個小分隊回陝北去！除了警衛人員保衛幹部之外，要帶一名軍醫一名護士。&rdo;

杜麗珍心中咯噔一震，她還沒法想像這個決定的全部含義，只知道自己命運將有改變。

&ldo;你的擔子很重，貴重藥品是很少了，可是，你要儘量帶，要保證首長身體健康……&rdo;

&ldo;哪個軍醫去？&rdo;

&ldo;就是你！&rdo;

&ldo;我並不是軍醫。&rdo;

&ldo;這是江特派員的決定！&rdo;

杜麗珍知道這是江子文的特意安排，但她仍然問道：

&ldo;醫院派人，為什麼由他來指定？&rdo;

&ldo;也許是總部的考慮……&rdo;

&ldo;護士是誰？&rdo;杜麗珍原以為軍醫是別人，護士由她來擔任的。

&ldo;特派員看來是要他妹妹去，剛才，找她去了！&rdo;

&ldo;那好，我去準備！&rdo;

杜麗珍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苦惱。她只是想著江子敏的請求，借給首長準備藥品時，稍稍多給安團長留出一點，還是比較容易的。她覺得這種徇私裡含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神聖的感情。可是，她忽然怔住了：江子敏若是跟隨小分隊回陝北，誰來陪同安寶山呢？

其實，一般傷員的安插是沒有條件留人陪同的，只能託付給當地居民，給他們留下一些報酬，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當江子敏戴上狗皮帽子，去看安寶山時，他已經敷好藥安然地睡了。這是好兆頭。江子敏坐在他旁邊守護著他。手裡拿著安寶山挎包裡的一本《今古奇觀》。這是從倪家營子地主家的書櫥裡拿來的。因為書面已被血粘住，她在輕輕地揭開。

江子文找到了她，沒有立即發現她已經剪短了頭髮：

&ldo;敏，你快準備一下，跟我們出發！剛才我來找過你。……&rdo;

&ldo;到哪裡去？&rdo;

江子文把他的安排告訴了妹妹。

&ldo;不，我並不是真正的護士，既然杜護士長去，還要我幹什麼？更何況，男護士多得很。&rdo;

江子文示意妹妹坐下，他知道妹妹的拗脾氣。

&ldo;你知道下一步的安排嗎？&rdo;

&ldo;不知道。&rdo;江子敏表現出應有的關切，這太重要了，會關係到她和安寶山的命運。

&ldo;全部隊伍要分散遊擊，分為左支隊和右支隊……&rdo;

&ldo;傷員在哪個支隊？&rdo;

&ldo;你不要打斷我！&rdo;

&ldo;你說！&rdo;

&ldo;你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