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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一切遵從真主的安排吧！&rdo;

&ldo;這就是最大的悟覺！女兒，讓我們感謝真主吧！&rdo;

老人緩緩地把杜麗珍扶起，他的一切都如願以償，不由心扉頓開，立即提議說：

&ldo;咱們回家吧！你聾啞大叔準備的飯茶，也許已經冷了！&rdo;

杜麗珍失魂落魄地站起來，順從地跟著老人走。他們還要翻過一個不高的山樑。這時，他們都看到一個騎馬的人，正從山樑那面登上山崗，向他們張望了一會兒便迎面顛躓而來。

&ldo;爸爸！&rdo;杜麗珍激動地低聲說，&ldo;好像是正良哥回來了！&rdo;

&ldo;是他！&rdo;老人一眼認出了兒子！

那騎馬者跳下馬來，向他們喊叫：

&ldo;爸爸！麗珍！&rdo;

他們雙方都急急向前奔跑！

第9章 盜馬幫

馬正良由一位牧民引導，在一間低矮的石壁小屋裡見到幫首田世昌。最初的見面是兇險的‐‐

田世昌打發牧民走後，突然轉身用一把長刀抵住了馬正良的胸脯，他臉色先是如火燃燒而後變得鐵青色，刀尖直杵到肌膚，甚至感到了對方的心臟的跳動。

&ldo;說，你是不是馬龍飛派來的奸細！&rdo;

馬正良，凝然不動。他仔細地打量著盜馬幫的首領：他大約有四十五歲上下，敦實健壯，他的腦袋又大又圓，頭髮烏黑透亮，鬍子又濃又長，目光犀利，全身的肌肉久經風霜，蠻悍中帶著柔韌，他的腮幫上有一條刀痕，破壞了他端正的臉型，增添了幾分猙獰。馬正良沒有移後半分，反而淡淡地笑了：

&ldo;我以為你是個很有膽量的好漢，在你的司令部裡，先拔刀相向，即使不算失禮，也是有失沉著，……若要動武也得等我把刀拔出來嘛！&rdo;

田世昌滿臉通紅，把刀收回：為自己的衝動和浮躁感到痛苦。

&ldo;那好！你請坐！&rdo;然後他笑笑，解釋說，&ldo;我不過是試試你的膽量嘛。&rdo;

馬正良坐到身後的炕沿上，看到屋外幾個盜馬賊正劍拔弩張地向屋裡張望，他沉靜地把自己的七星軍刀從腰帶上摘下，放在桌上：

&ldo;田首領！你能不能讓屋外的人退下？你總不會認為我會刺殺你吧？&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有話向你一個人說！&rdo;

田世昌略略沉思了一下，揮手讓門外的人退去，並叫人遞上兩碗糖茶來。

&ldo;我是馬龍飛黑鷹團的一連連長，是馬家軍之鷹，第二把七星軍刀的獲得者！&rdo;

&ldo;我很敬佩！&rdo;田世昌略帶諷刺地說，&ldo;當你正在前程無量的時候，忽然來投奔一個盜馬賊，我就更敬佩了。……你可知道，我是黑鷹團的眼中釘嗎？&rdo;

&ldo;正因為這樣，我才來投你。&rdo;

馬正良把自己脫離黑鷹團的經過說了一遍後，道：

&ldo;我把馬龍躍殺了，他是我們的營長，再加違令拒不殺俘，我是雙重的死罪。&rdo;

&ldo;你犯這樣的罪似乎不太值得。&rdo;

&ldo;我是遵從真主的意旨。&rdo;

&ldo;我就是叫信仰真主的人逼反的！&rdo;

&ldo;他那是違背了真主的意旨，正像他屠殺俘